茶马帮帮众和余人也是混战成一片,互有死伤,不过茶马帮帮众的技艺均远远不及能人的部下,死伤尤其惨痛。
余天雄挥脱手中判官笔“点、戳、划、砸”,死命拦在货房门口。他的判官笔是单只,并且是左用利用,有个外号叫“左手判官”,那判官笔是纯钢打制,足有十余斤重。笔头磨得锋锐之极,锃亮耀目,五十四路判官笔法使将出来,能力不亚于钢刀宝剑。尤以打穴点穴为短长,过不了多时,他已经伤了三人,但腿上也被仇敌的长枪刺中,血流如注。
余天雄目眦欲裂,连连虎吼,手中判官笔舞动却越来越慢,能力却越来越小,身上受伤之处越来越多,鲜血飞溅中,眼看便要丧生能人之手,红色披风安之若素坐于椅中,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红色披风道:“甚么万儿不万儿,废甚么话?”一扬手,喝道:“给我将房屋中的货劫了。”那伙人一哄而应,便向堆放茶货的屋子冲畴昔。余天雄看他不讲江湖端方,心中大怒,大喝一声,展开手中判官笔,突入阵中便和那伙人打了起来,茶帮帮众也拿起手中兵器,两伙人便混战在一处。
朱相如将剑执于右手,剑柄朝上,剑尖朝下,抱拳道:“鄙人路过此地,看到你们打得不成开交,相互伤亡惨痛,想做个和事佬……”话还没有说完,黄子高戟指骂道:“你是甚么东西,凭甚么和事佬,给我滚蛋?”说着伸出右手去推朱相如的肩膀,想将他推得跌飞出去。幸亏他存了一分善念,没有效刀来杀朱相如。
但见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立于身后,手中固执长剑,刚才叫声恰是他收回的。能人中的一个首级名叫黄子高,是继红色披风的二号人物,看到朱相如年纪悄悄,目睹便要将余天雄除了,俄然朱相如从中杀出滋扰,坏了功德,心中极是恼火,将手中刀一抡,对朱相如喝道:“你小子是何人,竟敢管大爷们的闲事?”
朱相如伏于劈面的房顶之上,本来早就该脱手互助,但一方面不晓得能人的来源,另一方面对茶马帮是善是恶也不甚体味,是以一向按兵不动,靓观场中景象。
以朱相如的见地和经历,红色披风的剑招既不是中原某闻王谢派的剑招,亦不是他所体味到的北派南派的剑法,招式较为驳杂,出剑极快,朱相如以武当剑法和他对招,两人斗到十余招,红色披见俄然向朱相如左虚刺一剑,朱相如身形一侧,长剑顺势在他剑身上一搭,两柄剑便粘在了一起,两人各运内劲,两柄长剑在庞大的内力催动之下,收回“嗡嗡”之声。但朱相如的《有为心法》内功何其微弱,红色披风固然内力亦强,但始终不能与朱相如相对抗,只听“喀嚓”一声,红色披风长剑已然被内力震断,朱相如手中长剑剑尖一闪,便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激斗中,余天雄一个趔趄,几名围攻他的敌手见他腿上受了伤,精力大振,抓紧了守势,余天雄将身材靠在库房的门上,奋力挥脱手中的判官笔,冒死守住。他判官笔法招式老辣,用的又是左手,红色披风的部下不时被他击伤,一时候倒也不易攻进库房。
红色披风将手中半截断剑往地上一扔,双眼一闭,只待朱相如一剑将本身刺死,不料过了半晌,并没有任何动静,展开双眼一看,只见朱相如正在替余天雄措置伤口。红色披风心知刚才朱相如若要取本身的性命的确易如反掌,不料他竟放了本身一马,且并未伤一人,不由得心生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