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三两下将上船的八名帮众打发了,哈哈一笑,拍了拍衣衿,仍回身进入舱中侍立于陈荻秋身侧。
朱相如之前看他们在舱中烹茶打扫,个个低眉顺目,连大气也不敢出,不料一脱手,个个皆身怀绝技,技艺过人,吃了一惊,再看陈荻秋时,还是面带笑容,轻摇折扇,不住劝朱相如喝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他本性仁厚,颇悔失于鉴察,一冲动之下便与之交友,成果对方品德不佳,悔之不及。他不想再多作逗留,又想起本身的黑马承担仍在滇池岸边,当即站起家来,对陈荻秋拱手道:“兄弟,天已放睛,我的马匹行李还在岸边,我回籍探亲,另有要事在身,急着办理,就此告别。你我兄弟容后再聚。”
阿云再度冲出舱外,和帮众斗了起来。后上来的帮众武功比前一轮上来的要强,兼之人数浩繁,阿云被困于此中,一时不能脱身。
朱相如开端本想互助,可看到阿云和几个仆人的武功后,便知本身脱手倒是多余,故而一向冷眼旁观。他看到陈荻秋最后使的兵器是一柄软剑,那剑软如布匹,可缠于腰间当腰带利用,既便利又隐蔽,轻易保藏又可攻人不备。但这软剑剑法习练起来倒是非常艰巨,普通人练不好,不但伤不了人,还会伤了本身。
两人重回舱内坐下,又命阿去烹了茶来,有滋有味喝了起来。朱相如见他大敌当前,还是不慌不忙,安之若素,也不由佩服他的平静。正要扣问恶龙帮和他的过节,便听得船外已经乒乒乓乓打了起来。
一场剧斗不太小半个时候便告结束,恶龙帮只余副帮主巨人雄及其他四五个没参战的头子幸免于难,其他人等尽皆死的死伤的伤,毁伤惨痛。
朱相如举目望去,但见那船上奉侍陈荻秋的七八个仆人立于画舫边上,面对攻来恶龙帮众盗,拳打脚踢,掌劈刀砍,未几时,便将欲攻上画舫的十余名恶龙帮众打落水中,看他们技艺,都是些武功不弱的妙手。
他倾刻间便连毙五人,两死三重伤,脱手之快,动手之狠辣,的确闻所未闻,朱相如看得呆了,没做梦也没想到他看上去一副弱不由风的公子哥模样,竟然武功奇高,动手奇辣,与他的形状辞吐颇不符合,惊奇的同时,未免有几分不快和绝望。
有五名帮众看准了陈荻秋地点,抢了刀剑冲进舱中,直奔陈荻秋和朱相如而来。
只见陈荻秋连身子都不站起,仍坐在坐位之上,身形后左一侧,让过右边砍来的大刀,左掌一掌拍出,正打在一名帮众的的小腹上,哪名帮众大呼一起,被打得飞出丈余,口吐鲜血,目睹便活不了了。
说时迟,当时快,陈荻秋身形后仰,让过斫来的兵器,身子几于船板相贴,两掌向后反手击出,又将两帮众打得飞了出去,筋断骨折。残剩两名帮众被他迅疾抓住脚踝,顺手掷出,只听砰砰两声,两人头都撞在舫壁之上,顿时血肉恍惚,断气身亡。
陈荻秋嘲笑一声,说道:“你们恶龙帮在滇池之上作威作福,这几年好事也做得够了。我替你们帮主经验经验几个王八羔子,莫非有错了。要杀小爷,你得够本领。”说着,一拉朱相如的手,说道:“大哥,我们回舱里持续喝茶,不要理睬这帮强盗。”
靠近画舫船头的一只划子上站着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男人,扬动手中的鬼头刀,指着陈荻秋喝道:“你这小杂种,伤了恶龙帮三名兄弟,便想一走了之。是你本身自刎赔罪,还是等大爷们上来将你剁成八大块扔在滇池里喂鳖。”余人也齐声高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