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植和几人在在室内打斗了十余招,在桌上跃到地上,又从桌上跃到地上,几次想夺窗而出,将清兵引到室外,但那几名清兵知她情意,只想将她困在室内,奋力禁止格杀,秀梅一时竟攻不出去,只得和几人在室内缠斗。只见室只扑灭的三根红烛已经被打斗风声毁灭了两只,只要一只仍在如有若无若隐若现地燃烧着,在劲风的拂动之下,忽而左摇忽而右摆,兀自不息。
他落于地上,口中骂道:“这婆娘可爱,弟兄们抓紧进犯,谁将她抓到,我便赐给他玩上一晚。”秀梅听得他口出污言,索然大怒,秀梅一竖,骂道:“不知死活的鞑了,你姑奶奶我今晚就要大开杀戒了。”长剑左削上挑,一剑刺中正从左边攻来的一个清兵下腭,顿时将那清兵下腭刺穿,那清兵狂叫倒地,目睹活不了了。
不料秀梅这招是“崆峒剑法”中的连环招,刚才这一式名为“流星赶月”,她一刺不中,身形倒转,本来是头前脚后,此时变成脚前头后,双足在劈面的墙上一蹬,身形似闪电,双手握剑再次向那首级刺来,这一招名为“月追流星。”两式本是一招,但大多时候一招见效,用了“流星赶月”常常敌便利被杀或无反击之力,前面的“月追流星”便用不上了。可那清兵首级运气好,避得奇妙,竟然避过了“流星赶月”,是以秀梅涓滴不加踌躇,但接着用上了“月追流星。”
这一剑秀梅刺得极准,而那首级却避得险极,如若他慢得斯须,或是身子仰得略高,但有开膛破肚之险,他死里逃生一回,固然受了重伤,但总算拣了一条命,将身一向,迅疾捂住伤口站了起来,小腹上的血如泉水般哗哗流淌出来。
清兵首级从中路直攻而进,别的几名清兵从周边将秀梅团团围攻。清兵首级使的是六合刀法,一柄刀如雪片般向秀梅砍来,武功不弱,六合刀法也有六七分火候。
那男人身后的几人此时早抢了清兵首级身前,将他扶住,此中一人问道:“廖千总,你还好吧?”廖千总竭力点了点头,说道:“我还行,挺得住。”这时有两人拿出了创伤药来,洒在廖千总的伤口之上,替他止住了血,此中一人撕下了衣衿将他的创口包了,将他扶到罗玉轩和秀梅的新婚木床上躺下。
这两招本是连环扣,一招接着一招,平凡人不管如何也料不到,一招未完,接着又是一招,秀梅变招太快,那首级方才逃过一劫,这时还未缓过神来,再也有力遁藏化解了。这一剑刺中,必然将他前胸贯后心,刺个透心凉。
清兵首级这一刀劈下,劲势凶悍,不料秀梅闪避反击得极其奇妙,他这一招本拟将秀梅的长剑磕飞,再行进击,此时看到秀梅晃眼间便避开,长剑已然直指小腹,大惊之下,人在腾空一个“惊鸿回身”,翻了两个半圈,这才避开秀梅这一式,惊得他浑身冒汗。
秀梅和几名清兵在房中杀得飞沙走石,只听兵器鸣之声、刀剑吼怒之声,酣斗呼喊之声混成一片,又过了数招,秀梅又刺倒了一名清兵。清兵首级看到本身的人已经死伤过半,也是红了双眼,手中的刀更是舞是如泼风般,步步逼近。
再看时,只见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手中执剑,双目炯炯地看着她,在他身后站在六七个清兵。本来这些人刚赶到门口,恰都雅见秀梅以“月追流星”一式刺向清兵首级。正在万分危急之时,那男人身形一纵,手中剑出如电而至,后发却先至,剑尖直刺在秀梅的剑刃之上,这一剑力量雄浑至极,将秀梅的剑刺得变了方向飞了出去,接着飞起一脚,将秀梅踢出丈余之远,解了清兵首级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