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规用剑将秦桑若的头发割下一小络来,胡海庭接过来,晃亮火折烧成灰烬,倒入酒壶,混在小便当中。璇规将秦桑若扶正坐起来,朱相如亲身将小便喂到了她的口中,又扶她躺下。
朱相如回身对仇天樵等人抱拳见礼道:“刚才一场曲解,请诸位多多谅!”仇天樵哈哈一笑,说道:“这就叫不打不了解。少侠武功卓绝,敢问高姓大名?”朱相如道:“我叫朱相如。”回身指了指璇规和秦桑若等人道:“这两位女人是我师妹欧阳璇规及秦桑若秦女人。其他人都是我的兄弟和朋友。”他身为教主,言语却颇谦恭近人,教中世人听了心中都非常舒坦。
秦桑若渐渐展开眼睛,看到璇规、朱相如等人,问道:“璇规姐姐,我是中了那茶花之毒吗?嗯,我嘴里如何有股子臊味。”
世人忍住笑。璇规道:“你服体味药,毒解了。”秦桑若道:“服了甚么解药?”璇规道:“是这位仇大哥奉告的解方,名为甘髓汤。”
仇天樵道:“实不相瞒,我们是一个专门运送铜的一个帮派,实是一个江湖门派,名为‘铜运帮’,鄙人鄙人,任帮主多年。明天便是率众兄弟押送一批货色到省府昆明。不料有缘遇了了朱少侠等人。”
便道:“我与仇大哥算是有缘,不如坐下细谈如何?”仇天樵看朱相如人物俊朗,气度轩昂,猜想非平凡人,也有笼络之意。当即道:“少侠叮咛,自当从命。”因而世人便择地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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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相如道:“既然仇大哥如此直率,如果我再坦白,便不敷朋友了。鄙人也剖肝沥胆,开诚相见了。实不相瞒,鄙人是前朝朱氏后嗣,朱三太子之子。”这话如同一声巨雷,仇天樵大惊,一下子站起家来。铜运帮的帮众也纷繁跟着站起。
过了半晌,朱相如这才说道:“还是我来吧!”教中世人及那帮大汉得知他还是处男,想笑又不敢笑。朱相如从一个教众手中接过一个随身照顾的酒壶来,走进了中间的树丛当中,未几时,拿了半壶小便过来。
仇天樵一众谢过。胡海庭问道:“仇舵主,此次运送这批铜作何用处?”仇天樵道:“部属正要向教主及各位禀报。吴三桂起兵后,云南川一带都被天兵占据。而东川府的铜是大清铸币最大支柱,占了全部清朝的三分之一,成为朝廷首要的经济命脉,吴三桂看清了这一点,将东川铜矿紧紧节制在手中。派了五千重兵驻扎府城,增设了炼铜炉三十个,每个练铜炉派对五十名流兵看管催促监督,从官方征选技术谙练的练铜工人日夜不断开炉冶硐,每隔三个月便出一批新铜,新铜一旦出来,便当即派人护送到昆明,作为他铸币的资财及兵戈的军费。现下我们运送的便是吴三桂炼出来的熟铜,专门运往昆明金殿,有六十担,每担四百斤,共二万四千斤。当今这批铜应如何措置,统统听教主安排。“
仇天樵脸上微微一红,道:“本帮数百号人,拖家带口数千人要用饭,而又不能去做杀人越货、伤天害理之事,故此谁有买卖上门,便帮谁做。至于对方是谁,品德为人如何,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朱相如道:“目今吴三桂正与清廷兵戈,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不管谁胜谁负,一边的胡虏,一边是奸臣,仇大哥作为汉人,莫非甘心做一辈子做他们的臣民吗?”仇天樵闻听朱相如言语当中到处含有玄机,字字带着深意,沉默很久,说道:“我看少侠非平常百姓,此行有何目标。少侠若推诚相见,鄙人也必将开诚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