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边斗得非常狠恶,府中有侍卫近三百人,固然人数差异,但吴兵因匆促应战,在有为教众豪杰的猛攻之下,已经死伤了数十人。此时后门和侧门的两路人马业已攻杀迩来,将府衙的侍卫围在了此中,因于色又黑,对方来得又快又猛,府中侍卫无一丝防备,此时大家慌乱如麻,情势一片混乱。陈天仁此时挥着双刀杀到了院中,他固然残暴,但倒是武将出身,也颇通文墨,也算得上是个文武双全之人,他察看了周遭情势,看到朱相如等人与本身人数差异,相差何止倍蓰,当即沉着下来。
朱相如固然从未见过陈天仁,但从他的语气神态和武功技艺,连络仇天樵口中得知的信息推断,看准了他便是东川知府陈天仁,深思擒贼先擒亡,将他制住,便统统都在把握当中。
朱相如身在半空,长剑一拨,将陈天仁折刀引得方向一边,左用食指搭在中指之上,运劲向陈天仁左手刀上弹去。这一弹恰好弹在陈天仁的刀背之上,陈天仁只感觉左手虎口剧震,手中手差点脱手而飞,惊得他魂飞天外,赶紧和身当场一翻,滚出了丈余开外,离开了朱相如的招数覆盖。
他一边挥动双刀杀入阵中,一边大声喝令摆设,那些侍卫平常久经练习,在陈天仁的喝令之下,渐渐结成了步地,如此一来,有为教的守势便受阻,两边顿时斗得难分难明,互有伤亡。
练铜炉倒是在府城东北方面的矿山之上,便利采也便利冶。距府城约有十里之地。而驻扎的守兵却在城西,自城西至府衙约摸小半个时候。因东川府城是个山城,因此守在外城的兵士较少并且非常松弛。
朱相如长剑一挥,门口的两名侍卫顿时被刺翻在地,别的两名方才反应过来,刚要反击,璇规和秦桑若一人对于一个,早将两人杀倒。朱相如一马抢先,抬腿一脚将踢在衙门之上,将内里的门闩震断,朱红的大门顿时大开,世人趁机杀主。此时府衙内的侍卫已然发觉,纠结着杀了出来,两边顿时混战起来。
府衙在城东南,处于城中最繁华热市的地段。府台名为陈天仁,是吴三桂的远房亲戚,此人年纪四十出头,有一身好武功,但脾气暴戾,手腕残暴,并且贪婪无度,对百姓重捐苛税,搞得民怨沸腾,骂声载道,本地百姓骂他为“陈挫骨”,比剥皮又更进了一层,可见他的暴戾和贪婪。吴三桂就是看中了他既贪又暴,能够弹压一方,而东川府如许的重镇,让他来任府官,真是最合适不过,数年来,自吴三桂派兵占据了东川府后,便兼并了全部铜业,每年往昆明运铜数十万斤,成为了吴氏起兵的首要经济后盾。府衙中有二百余名精锐军人,一则庇护库中的金银财宝,二则是保卫府衙及陈天仁的安然。
朱相如等人按图索骥,悄悄松松处理了守在城墙的兵士,进入了城中,按照仇天樵所绘位置,未几时便到了府衙地点。此时已经二更时分,全城在一片熟睡当中,城中的大大街冷巷都静悄悄万籁无声,偶尔只闻声一两声狗吠及更夫的梆子之声。朱相如等人鹤伏鹭行,向府衙掩进。
距府衙数十余丈的时候,朱相如悄悄调集世人作了分派,将一百人分红在路,一起从府衙正门攻入,另一起从府衙侧门攻入,另一起攻和后门。分派结束后,世人按打算行动。
东川知府陈天仁正在熟睡当中,被内里的喊杀之声惊醒,心知有异,一骨碌翻身起床,迅疾穿好衣裳,提了挂在墙上的双刀,翻开房门冲到了外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