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站在亭子外的主子说道:“你们将我的琴拿来摆好,我要给朱公枪弹奏。”几个主子依言从亭外搬出去一架古筝,琴架和琴凳,放在亭中东侧。陈荻秋对他们说道:“我要和朱公子畅谈契阔,你们不消守在这里了。”三名主子应了声“是”,便沿着山路下去了。
陈荻秋道:“大哥真是善解人意。自古以来,成者王候败者寇,楚霸王如此,大明王朝也是如此。”朱相如黯然很久,说道:“我听二妹你是话里有话,何妨直说。”陈荻秋道:“大哥聪明绝顶,我晓得瞒不住你。大哥,每小我平生当中总会出错,是不是?”
陈荻秋点了点头,又问道:“大哥,假定我曾经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或者有一天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不会谅解我?”朱相如笑道:“二妹,你醉了么,如何说话越来越奇特?”陈荻秋两眼直直看着他,慎重地说道:“大哥,我没醉,我问的是实话。还请大哥答复我才是。”
陈荻秋道:“这是我家传的和阗美玉,和这一模一样的玉佩人间只要两块,一块在我这里,另一块在别的一小我身上。我现在便将这块玉送于大哥,也不枉我们结拜一场。”说着双手捧玉递到朱相如胸前。朱相如惊诧道:“二妹,你这是何意?”陈荻秋低声道:“大哥,实在…实在我很喜好你,这你应当感受获得。”她如此直白,朱相如一时不知所措,嗫嚅不能出声。陈荻秋俄然提大声音:“大哥,你千万不要曲解。喜好一小我是没有罪的。我晓得你身边有欧阳女人和秦女人,我不会横刀夺爱,这毫不是定情之物。再说,你对我只是兄妹之情,这我内心明白。我将这块玉送给你,是因为我感觉普天之下,只要你才配得上这块玉,所谓红粉送才子,宝刀赠豪杰。宝玉赠豪杰这话也不错。但愿大哥收下,万勿推让,不然便会伤了小妹的心了。”
朱相如晓得这是唐朝大墨客李白为杨贵妃谱写的清平调,深为杨妃赞美,清平调一共有三首,这是第一首。这时由陈荻秋唱来,自有另一番情调。一曲既终,朱相如鼓掌喝采。陈荻秋回顾对她莞尔一笑,说道:“我妈妈最喜好的便是杨贵妃的清平调,我十岁的时候,她便教我操琴。好久不弹,变得陌生了。”朱相如道:“你弹得流利天然,好听极了。”陈荻秋将头一低,悄悄地说道:“你这是在讨我喜好。如果你想听的话,我再为你弹上一曲。”
朱相如见她慎重其事,沉吟了一会,说道:“假定不是甚么违背家国大义的事情,我当然会谅解你。”陈荻秋看他承诺了,喜上眉梢,说道:“年老是真豪杰,真君子,你说过的话一言九鼎,小妹在此谢过。”说罢起家对朱相如深深一鞠。朱相如从速扶住,说道:“秋妹,你今晚是如何了,尽说些怪里怪气的话。”陈荻秋摇点头,说道:“我看你们连平西王府和金殿都攻陷了,反清复明大业指日可成,替你欢畅。”
陈荻秋道:“这或许就是缘份。然后你帮我打退了仇家,我们兴趣相投,便在船上拜了把子。”朱相如道:“你当初女扮男装,我并不晓得你是个女子。”陈荻秋道:“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感觉你是个不普通的人,现在,你们反清复明的义举已经初见效果,我恭喜你。”说着又将酒杯倒满了,再干了一杯。朱相如又陪了一杯。但见她色彩更加酡红,便劝道:“二妹,你不堪酒力。不要再喝了。”陈荻秋格格笑道:“自四五岁起,我父父亲便教我喝酒,我的酒量可说千杯不醉,你不消担忧。”俄然正色道:“大哥,自结拜以来,你感觉我对你如何?”朱相如一怔,思考了半晌答道:“朋友订交,贵在交心。你我结义,固然不常在一起,但是一见仍旧,结拜之情是很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