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如偷偷跟在他们的身后,提气蹑足,加上是早晨荒郊田野,谷慕风和青童不管如何都想不到会有人跟从。
李相如被吓了一跳,觉得本身的行藏被他发明了,将身子又往石头前面缩了一缩,摒住了呼吸。青童惊皇失措地说道:“真的吗?李师兄他躲在那里偷听我们说话,我们快找一找。”边说边伸头四周张望。
青童扬袖抹了抹眼泪,说道:“你说有甚么分身其美的好体例。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我穿再广大的衣服也讳饰不了,到时就来不及了。”
谷慕风嘲笑一声,说道:“别看那小子常日里沉默寡言,一声不吭,实在都是装出来的。他在心内里做事,你瞧师叔公及掌门师伯、师父等人都被他哄得晕头转向,甚么功德都归他了。再说小时候我与他脾气分歧,对他不好,厥后他不谨慎从观日亭的绝壁上摔了下去,终究归咎于我和璇规师妹。自从他返来后,掌门及师父师叔对他庞爱有加,先是教他太极拳,掌门一行外出之际,又命他暂理掌门之事,现下,掌门又亲传他太极剑法。太极剑法只传将来的掌门,当真是甚么功德都归他了。哼,掌门及师叔公真是偏疼。一旦将来他做上了掌门之位,我一向与他反面,他此人又记仇,气度局促,便会对我停止抨击,到处与我难堪,你想想,我还如安在武当安身?”
青童伸手拍了拍胸口,说道:“你吓死我了,我觉得我俩所说的话真的让李师兄听去了。”
谷慕风和青童到小溪边站定,李相如藏身于距他们七八丈处的一块山石前面,凝神谛听,他内力深厚,听力比凡人更加活络。两人的说话之声虽被溪流之声冲淡,但还是大抵能听得清楚。
这句话倒也有效,谷慕风心中一惊,上前揽住了青童的手,陪笑道:“我就是这么一说,看你还当真了。我谷慕风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如何会做这等毫无廉耻灭尽人道的事情。这件事情,我们再渐渐筹议,定能想出个分身其美的体例来。”
踱了半晌,青童忍不住又问道:“你将我的眼睛都晃花了,如何样?”谷慕风停下脚步,说道:“正所谓鱼与熊掌不成兼得,我们既要保住孩子,又想不让人发觉,这底子是不成能的事。”青童站起家来,颤声道:“你还是和之前想的一样,做掉孩子?你……你如何这么狠心?”谷慕风道:“实在前次便有人跟踪,我们的事已经被人发觉了。”青童惊道:“是谁?”谷慕风道:“我猜有能够被李相如发觉了。”
他说的话句句传入李相如耳中,李相如不由得哑然发笑,心道:“谷师兄啊谷师兄,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所说这些,不过是你的推断罢了,也将我李相如瞧得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