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登门拜访,本来便是筹办向罗老太太说和这门婚事,恰逢罗老太太抱病卧床,便说不出口来。回到家后,又接到开封丐帮的密信,筹办筹划大肆反清事件,局势告急,只得带了阿成忙仓促赶往开封议事,这事便拉下了。
张子阳点头道:“你说得有理,就把他挂在这里叫。”扬手一指离地丈余的伸出的一断树干。
阿成道:“好。”提起多老四的人头,纵身跃起,人在半空,早已经将多老四的发辫在树枝上绾了几圈,那人头便孤零零在悬在半空悄悄飘零。
这天刚好秀梅到河边担水,本地里长路过,看秀梅生年纪虽小,但是身材已经长大,看上去娟秀可儿,便想上前轻浮占个便宜,便在二人辩论拉扯之时,张子阳现身了,只悄悄一推,里长便跌出了丈余远。里长见是村庄里大家恭敬的张半仙,加上本身理亏,只道他有仙法,不敢获咎,只得悻悻拜别。
现在见到秀梅和罗玉轩竟成良伴,心中大喜,不由得笑道:“天遂人愿,你们两人终成一室,这莫非不是天意吗,这就是所谓的姻缘啊!”
罗玉轩对秀梅道:“秀梅,这些事渐渐再说吧。先生还未奉告我们为何会受伤,又为何会在我们大喜之日俄然返回家中呢!”
阿成落到地上,和张子阳并肩拜别,连头也不回。
秀梅点头道:“门徒晓得,可师父传我一身武功,如果只为强身自保,不消于反清复明大计,岂不太华侈了?”张子阳摆了摆手,寂然说道:“你现在有了丈夫,应当和和美美过日子,不要卷入这是是非非当中。”秀梅还要再说。张子阳抬手制止道:“明天是中秋佳节,又是你们的大喜,我至心替你们欢畅,不要说这些不高兴的话了。”
张子阳看里长走远了,再瞧瞧四近无人,便对秀梅说道:“这个天下弱肉强食,好人总被好人欺负。特别当今满人占了天下,如果不能自保,如何庇护家人?”说着将秀梅水桶接了过来,一只手平平伸出,抬在水桶扁担中心,两只水桶的水却半点也没洒出。就如许对峙了好久,掌顶用劲,两只水桶便滴溜溜转起圈子来,如同风车普通,转了十余圈,张子阳面不改色,两只盛满水的水桶在他手中如同儿童的玩具。
二人定了盟约,自此每晚没有特别的事情秀梅会定时来到河边,张子阳也会依约达到,传授秀梅武功。光阴长了,秀梅才晓得张子阳传授她的是一门高深的武功,不过她本性爱武,悟性又高,渐渐地便迷上了武学。
到了一片树林,阿成将多老四的人头摆在林中的空位上,对着故乡方向拜了六拜,哭道:“爹娘,我终究为你们报仇了,我现在用仇敌的人头祭奠你们。你们地府之下能够瞑目了。”
秀梅起家倒了杯茶水,恭恭敬敬地端到张子阳面前,跪下道:“师父本来是反清义士,徒儿每日受你教诲,却一无所觉,我真是笨拙之极。现在徒儿以茶代酒,敬你老一杯,一是感激多年的教诲之恩,二是代我汉人百姓敬你的忧国忧民之心。”张子阳哈哈大笑,接过茶水一饮而尽,伸手将秀梅拉起来。说道:“我张子阳一辈子只收了你这一个门徒,还是女门徒,如此识大抵,明大义,真是不枉我一番苦心,我心可慰。不过,我一向坦白身份,只因这是件掉脑袋的事情,不想将你及家人拖陷此中,你懂吗?”
两人一口气奔了七八里,来到城墙边上,张子阳取出飞索,搭在城墙垛口,两人绾着飞索一溜烟下了城墙,来到城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