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岂肯等闲罢休,如影随形跟进,手中剑光如练,我这一边要关照阿成,一边对于他这个劲敌,数招过后,肩膀便被他剑锋划中受伤。那男人看到我受伤,剑招立变,从中宫直进,长剑直往我咽喉刺来,想逼得我撤剑认输,活捉活捉。我抱了必死之心,岂肯受活捉之辱,任他长剑刺来,只一招‘长虹贯日’,长剑直攻他的小腹,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他刺中我的咽喉,我的剑也必将刺中他的小腹,即便不死,也要受重伤不成。”
张子阳道:“秀梅说得不错,不管何门何派的武功,只要练到最高境地,都可无敌于江湖。话虽如此,更要看小我的悟性、天份、勤谨及勤奋。”接着又道:“那人是个汉人,因为武当派的武功剑法毫不会传授给一个清兵鞑子。玉树道长也是前明旧臣,和我也是旧识,他的为人和本性,我很体味也很佩服,他也是反清复明的拥趸和前驱,只不过机会尚未成熟,才一向哑忍罢了。”
秀梅展颜笑道:“师父能在我和玉轩大喜之日安然赶来道贺,这才是真正的大喜之事。既然师父来了,我们便请来爹娘、婆婆与您相见,共贺中秋团聚之喜。”
“那男人可不笨,当即身子一转,一招‘倒刺九头蟒’,长剑斜格,将我冒死的招式化解,半边身子便背对着我俩。阿成见状,当即舍了身进步攻的清兵,和身一扑,便跃畴昔双手一搂抱住了那男人的腰身,叫道:’伯伯,快逃!”那男人俄然被阿成抱住,运劲一挣,不料阿成双手如铁箍般死死将他箍住,甩了两甩竟然未能甩开。”
“我和他拆了数十招,那人的确是个妙手,我垂垂抵挡不住,几次都屡遇险招。这时阿成已经杀了四五个鞑子兵,但身上也受了两处重伤。我边与那男人对招,边大呼道:‘你是武当高足,又是汉人,不可复明高义也就罢了,为何助纣为虐,助着清廷诛杀汉人义士,你这等作为,不但是欺师灭祖,还会被千千万万汉人所鄙弃。’那男人听了我的话,神采微变,瞬即便又复原,口中并不说一句话,只抓紧向我打击,但他仿佛想要将要活捉活捉,几次他都能够将我刺死,却常常留了余地,被我化解或避开。”
张子阳点了点头,说道:“本来我们安插得很精密,动静也封闭得很周到,只要少数的头领晓得,可便在半个月前,不知是哪个叛徒告发,我们在洛阳议事时,便被清兵团团包抄了。”
张子阳道:“我快马加鞭,但又恐怕将鞑子引到承平村来,但用心在四周州县七绕八绕一个大圈子这才回到承平村。进村后,得知明天是你们伉俪的大喜日子,便径来道贺。不料一起上疲累奔波,刚好些的剑伤又被震裂了。唉!”
“我又和他斗了数招,只听阿成大呼一声,我斜眼一瞧,只见阿成一招’转头望月’,剑今后刺,杀死了一个从身后偷袭的清兵,但那清兵手中的刀却也砍在了他的后背之上,顿时划出了半尺长的一个大伤口,血流如注。”
张子阳顿了一顿,说道:“我闯了一辈子江湖,深知以貌取人最是不该,不料还是犯了这个弊端。我见他剑招脱手平平无奇,便不放在心上,横剑一格,看准他腋下的空档,一招‘流星赶月’便刺了畴昔,想一剑将他刺上马来。然后去帮阿成对于其他的鞑子兵。不料我的剑和他的剑一打仗,便感到一股粘力粘在了剑刃之上,一股巨力想将我的剑引飞,我一惊之下,运劲回击,虎口剧震之下,勉强将剑握住,幸不脱手。还未等我喘气过来,那人便急风暴雨向刺出了三剑,我一脱手忽视粗心,不料对方是个妙手,立时便处于被动职位,让他站了先机,这三剑闪电般直刺过来,那人的剑法凌厉至极,又快又奇,我奋力化解,挡开了第一剑和第二剑,第三剑是奔我喉咙而来,百忙当中,我只得一伏身子,整小我趴在马背之上,只觉头皮发凉,本来那头领的长剑掠过我的发际,将一络头发削下来。我惊出了一身盗汗,双腿夹住马肚,马跃了开去。从马背上立起家来,再看时,只见那清兵头领三十出头的模样,一脸精干,正目光炯炯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