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和常满一起出去,只见那屋子一间连着一间,稀有十间之多,欢声笑语响成一片,男人粗暴的大笑声,女人的娇骂声,丝竹管弦之声,与门外寂静冷僻实有天壤之别。
常满苦着脸道:“你不去叫,我本身去叫。”抬腿便进了门,阿成紧随于后。那女人将门关上,在前面一颠颠跟了上来,一起小跑,赶到了两人前面,嘴里嚷道:“多四爷,你的铁哥们找你来了。”
那清兵带着哭腔道:“少侠,那多老四的确是住在这里啊!”阿成道:“如何回事,你给小爷说清楚点。”那清兵道:“多老四无家无室,孤身一人,成年在倡寮厮混,厥后结识了一个名为莲香的妓女,便干脆将她包了,在倡寮度日,已经好几年了,我没有骗你。”
只见多老四站在门口,左脸上贴着一块膏药,喷着酒气说道:“常满,如何搞的,你真是不成,好端端会掉在沟里摔伤了。”常满嘴一裂,还未答腔,阿成从他身后闪出,冷声道:“他的伤是我弄的,因为我一剑割掉了他的耳朵。”
阿成喝道:“你想起来了没有?”那清兵略一踌躇,看到阿成又提起手指来,顿时浑身颤栗,那种生不如死之感,实在不敢再尝试第二遍,当即说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少侠,你是何人,为甚么会问起这事来?”阿成仰天一笑,眼中蕴泪,说道:“我是谁,你他娘的竟然问我是谁,我便是被你们杀死的那对佳耦的儿子。”那清兵闻言脑筋轰一声,半天作不了声,经阿成一提,他模糊记得当时那家人有一对佳耦和一个孩子,另有一个白叟,当时杀了两佳耦后便慌镇静张走了,以是对那一老一小得空理睬。
那清兵道:“我不晓得。我们……”话音还未落,阿成剑光一闪,便将他一只耳朵割了下来,疼得他杀猪似的叫了起来,阿成恐怕被周边的人或路人听到,伸指导了他的哑穴,哑穴一点,那清兵只张大嘴,喉咙里收回咝咝的声音,但却一点也叫不出声来。
阿成运上了内劲,清兵的呼吸立阻,气进不得也出不得,不会工夫,便血液呆滞,头部血管如同要炸裂似普通,不由得嘶声嗟叹出来。阿成待得他受尽痛苦之时,方才将手指松开。那清兵渐渐回过神来,“哎哟”一声便大呼出来。
阿成跟着常满走过十数间配房,来了最东侧的边上一间房前停下,只听内里有男女说话的声音,接着房门翻开,先前的女人快步走出,说道:“四爷,人我给你带到了,我走了。”瞟了阿成一眼,得得得走了。
十年畴昔,他们早将这事忘了。当今阿成一点提,固然记起来了,但又如何敢认?当下便犟道:“甚么河西县,我没听明白?”阿成大怒道:“你这臭鞑子,装甚么蒜。记没记起来?”说着用力掐住了他的脖子,那清兵哭丧着脸道:“少侠,你弄错了,我是个实足十的好人,你要找仇家也不该来找我呀!”阿成嘲笑一声:“你是好人?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现在便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拇指和食指一用劲,正压在他“天容、天窗”两穴上,这两穴是主导人呼吸的两个大穴。
阿成将他抓了过来,喝道:“上前拍门。”清兵无法,只得走上前去,扬手“呯呯”敲起门来,过了半晌,只听内里有个哆声哆气的声音问道:“谁呀?”那清兵道:“是我!”门“吱呀”一声翻开,暴露一张尽是白粉的脸来。瞥见那清兵满脸血污,吓了一跳,叫道:“妈呀!鬼呀!”回身欲跑。那清兵叫道:“别跑,是我。”那女人拍了拍胸口,转过身来,细细一瞧,说道:“哎哟,是常满大爷呀,吓死我了。你这是如何了,一头一脸的血。”常满道:“我不谨慎摔沟里了,多老四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