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若道:“相如大哥,璇规姐姐,我们恐怕是中了仇敌的奸计了。”三人跳上马来,见那雅舍的门敞开着,当即走了出来。
另一人叫道:“既如此,请那位女人将手递到窗边。”朱相如说道:“好,有劳大夫了。”向二姝微微点了点头,秦桑若会心,将左手伸到了小窗边。
璇规道:“只怪我们过分粗心,中了仇敌的奸计。”朱相如道:“我们初到此地,无任何仇家,究竟是谁要侵犯我们?”璇规道:“看来我们的身份来源和行迹对方都了如指掌。”朱相如深思道:“究竟是谁呢?”三人左猜右想,始终不得方法。疲累之下,相互倚偎着沉甜睡去。
小男孩回身对三人道:“朱教主、欧阳女侠、秦女侠,请进吧!”三人悄悄吃惊,纵马跟了出来。进门倒是一个庞大的天井,莳植了很多的花草树木,但院子的四全面种满了各式百般的竹子,环境清幽。院子前面是一进雅舍,门上面题有一块匾额,上题有“万竹山庄”四字。三人看偌大的一个山庄,空无一人,便连刚才带路的孺子和开门的人也不见了踪迹。
说着便在前面带路。璇规道:“事情可疑,相如师兄去还是不去?”秦桑若也道:“看来我们已经被人盯上了,要谨慎为妙。”朱相如道:“不去,便被人藐视了。我们且去,看看对方耍甚么把戏。”
也不晓得过了多少时候,接踵醒来,肚中又饥又渴。只听有人在墙壁上敲了三人,然后东面的墙壁地上开了一个小窗,那小窗极其低矮,只方才够托盘塞进,有人在内里喊道:“用饭了!”只见小窗内里便塞进一个托盘来,内里装了三碗白饭,几碟疏菜,一碗白水。
朱相如道:“你们站在别动,我瞧瞧能不能找到出口。”足尖一点,跃到刚才出去的房门前,一掌击去,以他的功力,平常的木门这一掌早被他打得四分五裂。不料这一掌打出如同打在了铁板之上,于门不但涓滴不损,反将手掌震得模糊生疼。朱相如落在地上,伸手从怀中取出火折晃亮一看,只见那里有甚么门,刚才出去的门早已经变成一堵光滑平整的白墙,伸手往壁上一摸,那墙倒是用钢铁所铸。心中不由一惊,循着房中走了一遍,四周的墙壁满是用铁铸而成。
三人转了数圈,找不到任何前程,大声叫唤也无人理睬。秦桑若不住谩骂。朱相如道:“骂也无用,看看地上有何端倪。”三人又细细用刀剑在地上寻觅空地,那地是青石板铺就,无任何构造缝隙可寻。如此折腾了一个多时候,三人疲累不堪,只得坐于地上歇息。
又过了几时候,那铁墙又再响声,小窗又缓缓翻开,送饭之人还是将托盘从小窗以内塞进屋中。忽听秦桑若长叫一声,叫声凄厉吓人,朱相如俯下身子,对内里送饭的人说道:“大哥,我朋友旧患复发,性命垂死,你快快给我们请个郎中来,不然她很快便会没命。秦桑若惨呼连连,那人一游移,在内里答道:“你们是在骗我,想诱我被骗,放你们出去。”朱相如道:“大哥你多虑了。的确是我朋友旧疾复发,刻不容缓,如若她死了,你也不好交代,还请你延医相治,我等感激不尽。”那人听秦桑若叫得惨厉,而璇规却语带哭声呼喊不断。微一迟缓,说道:“你们等着,我去禀告。”听得脚步声逐步远去,秦桑若这才停了呼声。
朱相如窜到小窗前,俯身对内里说道:“你们到底意欲何为,我要和你们的头领说话!”送饭送水的人也不睬他,只说道:“吃完饭后叫碗筷放在原地,我下顿来收。”朱相如将脸俯于地上,向外看时,那小窗却已经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