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乌黑雪,信赖白雪精会妖如其名,她的皮肤必定乌黑光滑,享用起来必然是非普通的感受。想到这里,我心中的可惜之意当即一扫而尽。
如果她不是妖了,我还能降她用她吗?
我敏捷按下云头,来到洞前,见洞口上方有一块翠绿石匾,匾上刻有“冬姑洞”三字。洞内两旁各嵌着一个烛台,台上烛火在北风中摇摆,却始终不灭。
待肝火略微停歇,我才开端想:四时山的这些妖精到底获咎了何方崇高乃至惨遭杀身之祸呢?按沙僧的描述,碧波精和白雪精都是有相称本领的,能杀得她们的也绝非平常角色。妖精之间的恩仇仇杀本是与我毫不相干的,但在我筹办寻欢用妖的时候才来仇杀我就非管不成了!嗯……如果真的是妖精之间的仇杀,又为何会这么偶合刚幸亏我来寻欢的时候才仇杀呢?莫非……莫非这凶手复仇的工具不是碧波精和白雪精,而是我?他只是为了不让我享遭到降妖用妖的欢愉,才把两个妖精给殛毙的!
因为被单很薄,明珠的光芒仍然能透射而出,我手中提着的包裹便就成一盏凹凸不平的白纱灯。是以我一起走出时,已不消再将钉耙变作火把了。
心中想到痛快处,我便大声道:“白雪mm,你的猪郎君我来耶!”
那么白雪精削发当了尼姑还算是妖吗?
我站在云端往下看,只见山上白茫茫一片,全被积雪覆盖。这里长年酷寒,少有树木发展,只零涣散衍着几棵被积雪压得低下了头的光树。
因而我用钉耙把七颗明珠一一从洞壁上撬下,在碧波精的床上拿起一张丝绸被单把明珠都包好,提着包裹才往洞外走去。
想做就做是我一贯的风格,因而我念个避水咒,怀着那明珠包裹便跃进了水潭。
莫非白雪精是信佛的?莫非“冬姑洞”中的“姑”是尼姑的意义?莫非白雪精已经削发当了尼姑?
正苍茫间我俄然嗅到了一阵血腥气味,气味似是从一座米勒佛像传出。我绕到佛像后,见地上有一只生硬的红色雪狐,它本来有三根尾巴,但此中一根已被堵截在地,它的胸腹也像碧波精那样被一字剖开。它周边空中上的血液因为天寒已经凝固,但血液色彩仍然鲜红,由此看来它死去的时候不会很长。
出了春宵洞,我跃过瀑布水帘,回到水潭岸边。
我手搭凉棚,跟着云头在天上飘了一会,很快便发明在一处几近垂直的陡崖上有一个山洞,洞中模糊有妖气泛出,定然是冬洞无疑了。
不错!我能够把夜明珠像那坨粪一样沉到潭底去,又有谁会无缘无端潜到潭底去呢?
跃出水潭,再没逗留,我便驾上云头,朝四时山的北面而去。
少了树木的遮挡,我寻觅冬洞就便利很多了,因为积雪虽能粉饰空中,却盖不住山洞的入口。
到底是谁!杀死碧波精还不敷,为甚么连诚恳向佛的白雪精也忍心殛毙?这不是明摆着要断我女路吗?
正筹办出洞去寻觅白雪精,我想起了洞壁上那七颗夜明珠。这些如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我在天庭时都未曾见过,并且这七颗明珠皆是光彩均匀,个头大小几近都一样,委实是罕世稀宝,若然把它们留在这个荒山妖洞里实在可惜。
嗯!有了!先把夜明珠藏起来,等去完西天取完经,跟那几个怪物拆伙后,我再单独来把夜明珠取回。
由三尾雪狐的死法看来,殛毙它的应当也是杀死碧波精的凶手,再由此推断这雪狐十有八九就是白雪精了。
那该如何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