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五目睹二人之势,连起插言:“石兄性广,倒是高与凡人,童五敬佩。但江湖险恶,梁兄所为虽有欠和之处,可也不无其理。”
就在这时,一股巨力伴着翁翁震鸣蓦地迸发。只听“呲啦”一声裂帛音起,蔡锦和连人带爪远远弹坠而去。来人虽将蔡锦和轰退,可着劲未减,一击之力足有七成落于空中。“霹雷~”泥土四溅,直待这道响劲透耳,林间世人方才答复心智。
却不想,这俄然蹿出的身影,竟也与其招法普通直往于前,全不睬会背门近袭。
“匪人言语,也可轻信?”梁安回身举剑,细查可有血迹感染,端是轻态。
梁安此实在出三人料想,陈老平直眉宇顿趋中折。
风压愈近,蔡锦和还是无作。目睹黑匣临身,忽闻“咔嚓”声响,那乌黑长匣顿碎四散。
“嗯?你竟留我性命?!”
蔡锦和亲睹随众散落,不顾于己,面似铁灰,却不想本身遁掠之时又与别人有何别离。
经此一扰,林间困势已乱,梁安寒剑斜抖,立如银花初绽,转眼贼匪便已只余寥寥五人。
活路断阻,如何能不镇静,翻手便将残爪甩出。
如此情势,蔡锦和不但不加躲闪,反是跃身迎上,手中细链悄悄一抖,荡空铁爪便自折首而下,直来往人背门击去,生生将其夹入本身守势当中。
……
蔡锦和奔出渐远,心头逐愈放宽。
石生不答,直把氛围降至愈沉。
“你亦知需孙姓老儿葬我之手便是。”
“你我素无会面,诓你又有何意。”
石生架刀于颈,缓言道:“你自不问清辨,可知已是寻错仇敌。”
“梁――安――!”缓过神来的石生,好似烈焰冲腮,抬手攥住刀柄,却又不知这通肝火该往那边宣泄。
“……”
蔡锦和手上吃紧,再待抽神留望,自家随众堪喻零散,顿起心惊暗萌退意。是以暴出一声虎喝,抓向缠锏细链刮作粉碎,随辅扬脚尘叶阻其身前,立即掠走。
蔡锦和翻起跃立,手中细链圈身环耍,直舞得密不通风,生教童五难近寸步。“好小子,刚才店中暗下施手,我已含忍让步,现下竟还追至于前,真当我蔡某泥捏的不成!”
石生沉寂半晌,晓得此言在理,但自心中依觉梁安过分。“童兄所言甚是,石陌生虑了。”
蔡锦和提予最后神识,艰巨后望,只见一双若蛇冷目。“你……”
劲招被破,蔡锦和也趋了得。快步抢近,待自铁爪沾身前夕,两记重脚踢击铜锏之上,让其略略后仰,缓阻落爪。随即曲指上握,将铁爪合入掌中,就于童五战作一团。
见势不妙,童五前起跨步,横腰转马,只往细链中段点去,顿听一阵倒牙酸耳的金铁摩擦之声,幽幽铁爪便已疾折而返。
俄然,一条身影横遮在前。
待得四人出了林间,童五复又开口问寻何去。直听二人欲往录州,更与参说同往,其兴甚灼。石生、梁安难拗其情,何况另有援手恩助之义,是以一行。
“锵~”锐鸣竟在青色刀影以后乍出,紧接眼中繁花闪过,只觉一股彼苍巨力覆压肩头,天旋地转之感相随而至。待他反应,身已贴俯落木泥面,那腐叶朽气早伴疼痛入脑,更添浑堵。石生横刀贯劲,猛力一拍,直把蔡锦和击落地上久未爬起。余下随众惊见匪首失擒,赶紧弃刃夺逃,当如鸟兽。
一双铁爪不知何时擒入掌中,蔡锦和眼目起上一扫,隐见飞屑藏物,随即扬爪便欲将其扣锁。只是一道身影却比飞爪快似几分,探手握住匣中长物,重压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