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一名青衣內侍便踩着小碎步咚咚咚跑进了国公府的大门,“太子殿下驾到!”一声金饰绵长的声音过后,世人皆划一整地拂袖跪下。但见一身穿明黄盘领长袍,头戴金色盘龙冠的姣美青年,在一內侍的搀扶下,跨了出去。“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世人忙揖手山呼起来。“老国公快快免礼!”太子丢开了內侍搀扶的手,身子近前一步,双手扶了国公起来,“谢殿下!”郭奉宜欠身谢道,世人便也跟着起来,摆列在天井两侧。“殿下本日登门,可有甚么要紧的调派?”老国公谨慎地问道。“是有一些费事事要奉求老国公呢。”太子握着郭奉宜的双手,诚心肠回道。“但凭殿下叮咛,请殿下随老臣进内院详谈!”说完,郭奉宜便引着太子进了内院,一干人等皆留在天井候命。
这日,郭延领着“表哥”“吴元济”正在长安街闲逛,远远瞥见东宫太子的车马缓缓而来,似是向国公府方向而去,郭延忙勒住了马儿,转头对“吴元济”说道:“表哥你看,那便是东宫太子殿下的车马,看模样是要向我家去,我们还是从速归去看看吧。”“吴元济”也想一睹坊间传闻的“第三天子”的真容,便点头同意。两人掉转了马头,沿着隔街的近道折回了国公府。毕竟是轻装简从,待两人到了家中,太子的车马还未达到。郭延赶快进书房禀了然父亲,郭奉宜此时正在研读些闲书,听了太子来访的动静,便忙清算了一番,盘点了府中家眷,在天井列队静候太子的台端。郭延拽了“表哥”“吴元济”也挤在了迎候的步队里。
待进了内院坐定,下人奉了茶水后便被郭奉宜打发了出来,房内只留下太子和郭奉宜两人。品了几口茶后,太子便先开了口:“若不是遇着难事,本宫也不敢上门叨扰老国公的清修,当前有一件毒手的事,还需与国公大人商讨。”听了太子的话,郭奉宜忙起家揖手道:“殿下能来蔽府,老臣一家幸运之至,殿下固然叮咛便是,老臣定竭尽尽力,在所不吝!”“国公快快免礼,”太子一手表示郭奉宜回身坐下,抬高了嗓音说道:“老国公可传闻前几日,突厥国派了使臣前来都城,向父皇递了国书,表白愿结束抵触,开通互市,还要迎我朝一名公主联婚?”郭奉宜听了太子的话,脑中回想了一番,答道:“老臣似听昨日拜访的同僚提及过,但因久居陋室,早已不过问朝局,不甚体味,还望殿下明示。”太子听了答复,放动手中的茶杯,顿了顿弥补道:“国公也知我大唐与突厥向来有北境的抵触,突厥国不时趁我守军换防之际,遣游兵袭扰村庄,掠物劫人,非常滋扰。父皇虽故意荡平边患,然南部的削藩之乱又重重的管束了我军兵力。竟由得突厥更加放肆,日趋娇纵起来。不想,前几日突厥主意向我大唐乞降,本宫担忧此中有诈,便向父皇请了旨,筹算派一得力之人深切突厥境内刺探一番,也幸亏突厥求亲使来访之际,有备无患。”郭奉宜听了太子的话,也感觉甚有需求,点头赞头,“殿下圣明,此事确该刺探清楚。突厥人一贯彪悍,鲜有主动乞降之时,难保此中有甚诡计,也未可知。”“国公所言甚是,”太子接过郭奉宜的话,神采却俄然黯了下来,“然本宫考虑派何人前去刺探时,却堕入了窘境,此人既要有过人之智,不凡技艺,更首要的是不能为皇后等人所用,一时竟找不出合适的人选,以是特来就教国公,指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