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想到的是,这对伉俪竟然如此虔诚,对峙一级一级向上,锲而不舍的精力让小羽士非常打动,便脱手解开了阵法。
女人反倒非常地倔强:“不要,恰是因为这石阶很长,说不定这是神明在磨练我们呢?必然要去道观里上炷香。”
踏入观中,一眼便看到老道盘膝坐在破败大殿内打坐。
“这,这不好吧?你看这里石阶都破褴褛烂,恐怕道观早就被弃了好久,还是从速去前山列队吧,不然又要等好久才气上香。”
相较于前山的热烈,后山小道观就要显得清冷很多,杂草丛生破败的门路几近已经无人踏足。
老道话音刚落,少年羽士顿时不屑一顾地说:“切,明说吧,清楚就是老祖你们舍不得给好处。”
这对伉俪天然被少年羽士看在眼里,石阶上实际是被施了阵法,为的是不被人打搅老道歇息。
说话间,老婆已经扑灭了香烛,非常恭敬跪在天师像前拜道:“天师老爷,我和丈夫结婚多年,始终都没有子嗣,我晓得为此公公婆婆很不欢畅,丈夫他很爱我,为了我顶下了公公婆婆的很多指责,恳请天师老爷大发慈悲,能赐赉我夫老婆嗣,小女子定当感念您,每日焚香祭拜您。”
撇了撇嘴从老道身边走过,少年羽士嘀咕道:“真是的,没有香火,连个道童都请不起,还要让我跟着服侍。”
目睹老道并不说话,小羽士毕竟还是按耐不住说:“既然老祖不肯脱手,那我便纳了这三炷香火,帮他们一把。”
沿着杂草丛中模糊可见的石径向上,便来到那间小道观的门前,破败的大门上斜挂着一块匾额,上书“天师观”。
几近是在阵法被解开的同时,耳畔便响起老道的声音:“易尘,你又多事了。”
“看看人家明天的庙会,那场面,那气势,那行头,多么的有声有色,哪像咱这冷冷僻清凄惨痛惨。”
说话的是个一袭深蓝色道袍的少年羽士,在少年羽士的身边,站着个白发童颜仙风道骨的老道。
昂首看了看那块匾额,又回顾看了看杂草丛生的石径,老道目光清澈古井无波地说:“世人愚笨,多被功名利禄迷了眼,天然难敌那群西边外道的花言巧语。”
说着伸手一指:“你去,把小观打扫一番,我们就在此盘桓一夜,明日夙起赶路。”
“我……”
听了老婆这番话,丈夫神情变得温和下来,上前在老婆身边跪下,一样非常恭敬的叩拜神像。
“这一点吧,还是那群外来的和尚给力,看看人家,没事保个安然,给点小恩小惠,牵个姻缘,送个子啥的。”
“哎呀,怕甚么,来都来了,归正现在前山寺也进不去,我们先去上面看看嘛。”
一男一女沿着刚被打扫过的石阶而上,但奇特的是清楚道观就在面前,可不管他们如何走也走不到道观前。
“啥?内里的石阶也要打扫吗?老祖,我看就不消了吧?归正这里也没人……”
“哈哈哈,那那里是甚么庙,那是一座小道观。”
老道嗟叹一声:“唉,你如何晓得这此中短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