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郡学的秋比擂台上,张明华与张明新劈面而站,相互的脸上都带着一丝浅笑。
贵公子的嘴角抽搐了两下,说道:“齐光,说话前先动动脑筋!”
“一点儿也不风趣!大哥!你到底是哪头的?”百里齐光浑身湿淋淋的,脑袋上还顶着半片荷叶,站在水榭外头,气哼哼地说,“他欺负我!你也欺负我?”
秋比1、二年级组的比斗至此已经决出了前四名。别离是张明华、张明新、司马畅和赵云高。
“甚么!炼精期?”百里齐光瞪圆了眼,不敢置信地叫道。
“惨了……”百里齐光嘟囔着,然后比齐截个架式,一跃而起,大吼,“看我的‘飞龙在天’啊——”
这时,擂台上已见分晓,白屠子淡淡地宣布张明立败、赵云高胜,并催促下一对登台。
“……还是算了吧?”百里齐光退了一步,摇点头。
在张明华持续大显技艺的同时,百里齐光一起疾走,已经回到了会稽城中的百里世家。他缓慢地穿过大厅,掠过三重天井,直奔后花圃。
“李天鸣。”张明华叹了口气,“他为甚么不插手秋比?我还觉得能跟他打一场呢。”
但天武帝国各地郡学的秋比的法则向来如此,从未变动过,传闻,当年建国天子曾有一句名言,叫做:“运气亦是气力之本。”
在前一场比斗中,司马畅克服赵云高,已挺进决斗,只等张明华与张明新两人中间决出胜者,就要停止秋比第一组的榜首之战了。
“还是再等一等。”贵公子在水榭中半卧着,望着天空,玩味地说,“十五岁的炼精期?真是……风趣啊……”
当然,对比司马畅,更令张明新感到头疼的,还是面前的张明华。
“你放心。”张明华点点头。
火炎炎的太阳已经爬到半天空中,1、二年级组的淘汰战也停止到了后半段。张明华至今共上场三次,除了第一场与百里齐光的比斗略有欣喜以外,其他两场胜得理所当然,毫不吃力。
一时,两口长剑接连订交,溅出的火花连成一线,金石相击之声亦连成一线,又一时,两口长剑相互交叉,只要剑风虎虎,却毫无一丝动静!
“风趣。”贵公子微微一笑。
如果说有此水准的天赋,张家只得一个,那或许另有变数,但现在却足有两个!这是双保险。
“只限‘银河诀’,如何?”张明新缓缓抽出长剑,说,“克日来,我多少有些心得,不晓得你又进步了多少?”
“大哥——”百里齐光的声音里确切带着哭腔。
一个身着素锦华服的贵公子,正在后花圃临湖的水榭中闲坐,瞻仰长空,听到百里齐光的呼唤,神情固然还是淡淡的,却禁不住微微点头。
秋比停止中。
“如何回事?你用了‘飞龙在天’么?”贵公子问。
东边的看台上,其他几个世家中的头面人物,看着擂台上的剑光,神采一个比一个丢脸。
哗啦。
“这倒有些奇特……”贵公子微微一怔,说,“你把当时的景象细心说给我听。”
就连张明新,对此也是啧啧称奇。
“又?还是阿谁张明华?”贵公子回过甚去,神采淡然地持续望天。
而看台上的熟行、比如郡学的西席、来自各个世家的妙手,即使武学境地远超台上的两人,却也仍然看得心旷神怡,情不自禁地赞叹出声。
“请。”
“来。”贵公子挑了一下眉。
“……本来如此。”贵公子听着听着,俄然长身而起,把手中的折扇放到一边,渐渐地踱到水榭外的草坪上,招了招手,说,“齐光,你用‘飞龙在天’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