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要到新年了,杨钊也更加繁忙,不过这几天他的表情不是很好,启事是他的地盘上又多了一支九门巡查营,按理九门巡查营帮忙他保护治安,扼制金吾卫的飞扬放肆,应当是功德才对,可题目是这九门巡查使竟然是李庆安,李庆安固然谈不上是他的死仇家,但也让贰心中极其不爽,娘的,敢抢他的女人!
年青人名叫李俅,是庆王独子,他本来是前太子李瑛的宗子,开元二十五年李瑛被杀后,他便过继给了膝下无子的李琮。
李琮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个意义,你来抓此事,我让阎先生帮你,必然要尽快抓住此人,毫不能让他和东宫的人打仗上。”
“我租一辆马车。”
中年人固然说的是官话,但较着带有扬州那边的口音,伴计立即一摆手,一辆马车驶了过来,中年人坐上马车,叮咛一声,“去东市!”
“杨县令仿佛对李庆安成见颇深?”
李庆安将鸽信在灯上烧掉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必必要先体味扬州究竟产生了甚么事?
杨钊叹了一口气道:“我倒不是为两个女人,说实话,那两个女人就算还给我,我也带不回家,只是这小子来长安才一个月,就如此风头劲出,我内心不爽啊!”
李俅本年二十岁,固然年青,却夺目无能,很有策画,一向被庆王深为正视,他传闻扬州有动静传来,便仓猝赶来。
书房里,庆王李琮一见到黑衣人首级便急不成耐地问道:“有那盐商的动静吗?”
“甚么!”李琮勃然大怒,他重重一拍桌子道:“你们这群笨伯!我养你们做甚么的,一个小小的盐商都抓不住,竟然还让他的人进京了。”
李俅一愣,“那杜泊生抓到了吗?”
杨钊一怔,‘秘书监同正员’这会是谁?
杨钊深觉得然,便一洗他的纨绔气势,赌馆不去了,花酒不喝了,李庆安夺走的孪生姐妹也不要了,整天繁忙于政务当中。
让李琮烦恼的启事是扬州那边出了一件大事,扬州太守卢涣是太子系的人,二十天前,卢涣获得告发,盐枭杜泊生现身江都县一家青楼,他当即派近百衙役去抓捕盐枭,人抓住了,因为发卖私盐数量庞大,盐枭杜泊生被判处了极刑,筹办报批刑部批准后处斩,杜泊生为了活命,竟供出了庆王的几桩私运大案,卢涣见事情严峻,便筹办押送杜泊生进京。
马车起步,向春明门驶去。
这时一队从扬州过来的船只缓缓地泊岸了,船上满载着上等茶叶,从第二艘船的船篷里钻出一人,他年约四十岁,穿一身青色袍衫,皮肤乌黑,体格结实,他远远地了望远处黑黝黝的长安城墙,不由悄悄叹了口气,眼中充满忧愁。
盐枭杜泊生的存在,对庆王李琮是个庞大的威胁,为了消弭这个隐患,庆王不遗余力地派他养的军人前去抓捕杜泊生,不料人没抓住,杜泊生倒派人进京了。
几名黑衣人一闪身进了偏门,门吱嘎一声又关上了,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一座屋顶上扑愣愣地飞起了一羽鸽子,回旋一圈,敏捷向东内苑方向飞去。
这时,一名衙役仓促跑出去,禀报导:“县令,秘书监同正员来访。”
令狐飞笑道:“就是庆王之子李俅。”
令狐飞微微一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别看他现在风景,但他根底不深,一旦他对劲失色,便是他不利的时候了,以是,杨县令大可不必把他放在心上。”
“哎!一言难尽。”
卢涣和刘长云几近是同时上书弹劾对方,这件事至今没有结论,有点不了了之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