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来的混蛋泼我冷水?”柳千言抹掉脸上的水珠,从床上跳了起来。
“回王爷的话,民女……臣妾听出来了!”
“啪啪啪……”柳千言持续扇了好几下,每一下都用足了力量,见语兰脸上被扇出了五指印,气才消了点儿,“你打了笙儿多少下,我就要还你多少下。”
“够了!”苻子休眸光似冰,紧紧的锁住柳千言,“给本王停止!”
柳千言气愤的昂首,她是她,爹爹是爹爹,凭甚么扯到爹爹的头上?
很好,柳千言,你既然不懂端方,本王就教教你,端方二字如何写。
“打狗也要看仆人,你欺负笙儿,就是欺负我!”柳千言伸手揪住语兰的衣领,一巴掌狠狠的揍了上去,“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欺负我身边的人!”
苻子休走在最前面,大步流星,步步生风。
呜呜呜……
“人呢?”苻子休没有见到人影,眸子里的寒意更加减轻了几分。
笙儿固然是丫环,本年只要十二岁,却跟了她整整七年,比遇见凉月哥哥的时候还要久。
“好……好……很好……”苻子休松开她,柳千言被推的一个趔趄,闻声苻子休冷声说,“真是牙尖嘴利……来人呐,将她给我关进柴房,没有本王的号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更加不准看望,不准送食。”
“啪……”苻子休一脚踹开柳千言的房门。
“笙儿,你如何了?谁欺负的你?”柳千言蹲下身子,紧紧的拉住笙儿的胳膊,越看她的伤口,越感觉气愤。
身后的一众小妾忍不住面露得色,幸灾乐祸的张望着。
“是吗?”苻子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嗜血的眸子冷冷的盯着她,“那莫非是柳正远教女无方,养出如许没有教养的女儿?”
昔日里柳如依欺负她也就罢了,毕竟她是家里人,可现在,连个外人也敢欺负笙儿了。
小时候,柳如依向来不肯理她,笙儿既是她的玩伴又是她的丫环,在心目中,是除了爹娘和凉月哥哥以外,最首要的人。
睡梦中的女子神采不安的动了动,像是想到甚么不好的事情,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终究在笙儿不懈的尽力下展开了眸子。
笙儿被人拎着跟着大师一起往柳千言的别院里走去,心中担忧自家蜜斯,急的哭了。
氛围正冷的时候,方才被派去找柳千言的侍卫们返来了。
不管是谁,她都不会放过那人!
庞大的声响却没有吵醒床上的人儿,柳千言皱了皱眉,翻了个身嘀咕一句,“吵死了!”
明天笙儿才被柳如依打了一巴掌,但是明天,她的脸上俄然多了好些手指印,本来柔滑的脸又红又肿。
“王爷……”
敬茶?没人跟她说过要去敬茶啊?
这一低头不要紧,却恰好瞥见笙儿脸上的伤。
“笙儿,你说,你到底如何了?”
“啪……”闻声苻子休发了话,柳千言趁机扇了最后一下,终究住了手,站直身材,居高临下的朝着苻子休行了个礼,“给王爷存候!”
“存候?”苻子休的高度恰好能够瞥见柳千言低垂着的睫毛,扇子一样密密铺陈着,他嘲笑着道:“柳千言,本王昨日叮咛你的话,看来你是一句也没有听出来!”
“蜜斯……”笙儿带着哭腔推攘着柳千言的身材。
他只想,一盆冷水浇到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脸上。
但是,她明天早晨被语兰夫人抓住了,一向没法归去,没人提示蜜斯,她必定不晓得这件事情。
苻子休差点被气的吐血,杰出的教养让他这么多年来都未曾大动肝火,但本日,他真的被这个女人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