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天然是不信右相通敌的,右相才打了败仗,立下不世之功!但……任何事都不会空穴来风,而右相打败的是夜丹,陈雨闲倒是南周人。”
“那你如何看?”
吓得王刃心扑通直跳。
文泰向天子走近一步,道:“臣建议,陛下给右相传旨,命他在城门前等待,陛下将率文武百官御驾亲迎!如许既能顺势领受兵权,又能彰显皇恩浩大!”
引文泰和王刃出去的寺人赶紧答道:“主子见陛下政务繁忙,便让王将军稍后……”
闻言,天子这才停下,拉开蒙眼布,笑看着文泰。
“等右相回宫后,再严查他与南周谍子之事……”
“是……”那男人这才退去。
王刃一时不知如何答复,喃喃道:“莫非……不……是?”
“此人是小我才啊,竟然混到我靖国兵部侍郎了!”天子不怒反笑,道:“如果不在东都,岂不是进了我朝中枢,整日与朕在天泽殿议政?朕哪日一欢畅,宴请百官,他岂不是还能与朕把酒言欢?”
王刃跟着文泰走进御书房,低着头不敢张望,耳边却传来嬉闹声。
“右相不会,可他身边的将士不免会心生怨气,别忘了,这是一支胜利之师。”
“陛下快来抓我啊!!”
这披头披发被天子追逐的……不是女子,竟是一个男人!
瞥见文泰的双脚停下,王刃赶紧止步,这才偷偷的朝前面看去。
天子也没难堪他,看向文泰,道:“左相晓得这事吗?”
文泰点头,道:“臣和陛下一样,都是方才得知。”
“哦……王将军,你有何事?”
文泰咳了两声。
“左相的意义是,右相能够与夜丹反目,却也能同时与南周交好?”
“吕公公请等一会。”文泰叫住吕禄,来回踱了两步,道:“陛下,此举过分较着,恐遭右相生疑。”
“另有你!王将军,来都来了,也陪朕喝一盅!”
天子直截了当的说道:“你的意义就是右相勾搭南周呗?”
“陛下。”文泰又唤了一声。
“他这只老狐狸,是装给你们看的!!”
“哼,明显是告状,还不敢说的太直白。王将军,朕不但愿你跟那些文官一样,拐弯抹角!”
王刃立马会心,从速跪下,道:“臣王刃,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千万岁!”
“左相经验的是!”
天子道:“没事,王将军起来发言。”
“臣……臣!!”王刃急的说不出话来。
“王将军不要忘了,右相正在班师而归的路上,他打了败仗,是大获全胜!”
“勾不勾搭臣不晓得……臣只是申明究竟!”
……
“左相此计妙哉!”天子眼睛一亮,冲动的上前抱了左相一下,笑道:“朕不能没有左相啊!来来来,陪朕喝一盅!”
“王将军,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要负任务的。朕劝你……想清楚了再说!”
一个老寺人当即迎上来:“老奴在。”
“是王爱卿啊,平身吧。”天子瞥了王刃一眼,端着酒壶在御案上坐下,往嘴里送了一口。
“身为臣子,与外邦反目交好都只能从命陛下的意志,臣信赖右相明白这点。臣也仍然坚信右相的忠义,但独一担忧的是,右相正在班师回朝的途中……跟着他一同返来的,是十五万雄师……”
“要你来就来,朕最烦啰里吧嗦的人!特别是婆婆妈妈的老男人!!”
话没说完,一盏酒樽就砸了过来。
王刃强忍住内心的震惊,不敢再看,身材不知觉的颤抖起来。
“左相啊左相,你啊……”天子指了指文泰,然后对身边的男人道:“退下吧。”
“吕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