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香儿,只是一向低着头嗯嗯不断。
一帮为非作歹的公子哥竟然提及国法来,真真是笑掉旁人的大牙。
如果不是地上还躺着两具尸身,如果不是凌衍手上还拿着滴血的匕首,谁也不会信赖面前这么标致的少爷杀起人来会这么干脆。
俄然,人群中传出一道气愤到顶点的声音,这群少年循着声音看去,一个与他们一样年纪的男人怒发冲冠,神采却极度可骇的从二楼直接跳了下来。
“无忧,不要。”一同下楼来的谢华华终究在凌衍即将杀了宰相儿子的时候反应了过来,他震惊于凌衍的演变,却也怕凌衍变成大祸。
一帮少年郎,装着最暴虐的心,用着最险恶的手腕,却也穿戴最富丽的衣裳。就像婊子一样出来的时候还得打扮得风骚。
闻声保护这话,四周世人了然一悟。本来是剑坟的杀手,难怪会这么刻毒,这么无情。
至于香儿,更是惭愧万分,凌衍好不轻易才将她的眼泪止住。
但眼看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手向紫衣男人走来,二人仍然站在了凌衍劈面。
段悠然怕了,固然他爹是宰相,但面前这个少年品级比宰相还要高。何况这首要不是重点,重点是凌衍之前在都城的恶名震慑了他。
王府在都城东城,东城的主子最低都是三品大员,以是东城每一座屋子都很大,门前的石狮子都很宏伟。
香儿瞥见了凌衍的到来,刚才紧绷住的眼泪一下被翻开,如破堤的大水再也压不住。
都城的公子哥最崇拜的就是四公子,最怕的也是四公子。
此时这个男人眼睛色咪咪的盯着香儿,竟然还想要伸手去拉香儿。
“小子,你竟然敢杀人,这都城另有没有国法了,将大正律法视为草芥吗?”一群公子哥被吓到了,但一想到自家身后的老头子一个个的胆量都变大了很多,竟然在这提及国法来。
那笑声就像石磨碾过一样,刺耳得要死。“你公子,在这都城除了我们别的公子屁都不是。”
“下次再有人动你们,直接下杀手。别担忧给公子我惹费事。公子我是镇世王,是大正国三大异姓封王之一。除了天子不能打,就连公主也打得。”
能被谢华华喊做无忧的除了都城无忧公子,镇世王凌衍外还能有谁。
段悠然,也就是紫衣男人,一眼便认出了谢华华,他本想求救,但一听谢华华这话也明白了面前这杀人的人的身份。
宰相府晓得杀人的是谁,是以也不成能有甚么行动,就像段悠然一样,他只会抱怨死去的四人,庇护不好主子,在他感觉如许的保护死了也无所谓。
两旁看热烈的人固然眼角有着不忍之色,但一看到那紫衣少爷便不敢多言了。当朝宰相的亲子他们这群人虽说也有点身份,但在此人面前还不敷看。
聚贤居死了四个宰相家的保护,没有巡城司的人来,或者来过,但没敢过来。公子哥间的事,只要公子们没出事,巡城司也懒得管,死的保护死便死了。
“哈哈哈,打残我们。在这都城向来都只要我打残别人,谁敢动小爷我一下便是谋反。”紫衣人猖獗得笑,对劲地笑。
只见他命令,四名保护的重拳便扣在了刘大力胸膛上,一口鲜血喷出,刘大力惨白的神采更加严峻。
“公子。”香儿到底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女孩,本就遭到惊吓,又被刚才凌衍那血腥的匕首吓到。
“北方的刺客,竟然敢在都城反叛。你可晓得你面前的人是谁?你可晓得就连你们剑坟的阁首之首徒见到他都要平辈扳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