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闷了,实在太闷了,跑跑马叔口气……”慕容三郎叹道,“在辽国也憋屈,到了大宋还是如此,甚时候能出头?”
“能活下去吗?”
“有甚好见笑的?”
如果不带上财贿,到了江南又如何活?承平乱世内里画家天然轻易赢利,可到了天下大乱的时候,画师的日子还能如现在如许吗?
“都伤成那样了,好是好不了,只是能不能活下去的题目了。”
不过吴用这回没有露面,明显是临时放弃追杀武好古了。
因为梁山豪杰们在大泽乡吃了大亏,现在有个烂摊子要清算,底子腾不脱手来对于武好古。
“也许吧。”西门青一笑,“大郎是担忧梁山泊因为晁盖之死再寻你的倒霉么?”
武好古点了点头,“老是不放心梁山,真叫西门大哥见笑了。”
并且,梁山和武好古没甚大仇可言,不过是支出财帛,替人办事罢了。
西门青摇点头,看着武好古,“大郎你是第一次走江湖,背后又没强宗大族能够依托,全凭本身的本领,能交来回回走上一遭,没亏甚底,便是很不易了。”
倒是你,市道做大了,也莫忘了白波武家的宗亲,都是太原王的先人,总比外人可靠。
西门青也没看过《金瓶梅》,天然不会猜到武好古的设法。他道:“他家原是海商,做辽国、高丽国和宋国间的买卖,前年时家里的船队在海上遭了风灾,因此败落,现在在海州榷场做牙人,过得很不快意。
在彭城盘桓了几日,脱手了几百缗的书画,又和潘巧莲、西门庆结伴四下流玩一番以后。
说着话,转头遥遥看了眼彭城的城墙,都快消逝在地平线上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本日便到这里吧。
“好,好。”武好古连连点头,“小乙哥保举的必然是人才。”
你现在的买卖,提及来也不小了。但是一没帐房,二没管事,三没案牍,四嘛,也没小厮仆童,便是保护也不是野生的。”
西门青顿了顿,又说:“若说你有甚底完善不周,便是身边乏人可用了。
现在还是承平乱世,出来走一遭都差点叫梁山豪杰剁了。如果到了靖丰年间,还想安安稳稳带着家财女子从开封去江南吗?
“他的四叔,也就是张都保正叫宋江的部下打杀了。”西门青轻声说,“族里的妙手也死了三个,都保正的位子也叫别家顶了,这张家算是败了。
“花子虚!?”武好古听了这名便是一惊,心说:这花子虚不会有个名叫李瓶儿的老婆和西门青勾搭上了吧?
大郎,一起走好了!”
武大郎已经走了,消逝在了通往淮阳军的官道上。可西门青却还策马立在官道旁的一处高坡上,眺望着东方。
武好古模糊记得,那位现在在潘楼街上萧洒安闲的李唐,在靖康之难后便流落江南,落魄了很长时候,直到宋高宗赵构重修画院才好过起来。
西门青头也不回,便知来的是他家的保护慕容三郎。
底子就是查无此人!
“送了,马十一亲身去的,最多二十天便可到燕京。”慕容三郎顿了顿,“只是那武大郎不过是个画师,值得俺们如此么?”
他的堆栈天然开不了,前几日分开徐州的时候便说要发卖了店铺,然厥后投我家。
“谢甚底?”西门青一笑,“归正我家也用不了他……我家也是大族,族中后辈好几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