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当路边忽的冲出一衣衫褴褛发丝混乱的肥胖女子时,墨倾城身下的媚色,几乎肇事,幸亏墨倾城缰绳拽得及时,媚色的蹄子也算扬得很有技术,也就未曾变成性命…
一顿饭吃下来,氛围并不如设想中的普通轻巧。模糊当中,许是因为墨倾城的寂静,有种难言的压抑…
而后上马,赶路,谙练非常…
“你也坐下一起吃吧…”墨倾城说完,只兀自拿起手边精美的琉璃盏,自斟自饮起来…
如此美景,终是少了一人…还是如此首要的人…
“――涟儿――”不错,这昏在路边的女子,恰是当日墨倾城一把烧了墨府以后独一带在身边,厥后于深山老林当中东丢的贴身丫头。墨倾城有些惊诧,这才细细看去,涟儿身上的衣服破的有些惊心,若不细心看,竟连桃粉色的底色都看不出来。想必,应是吃了很多苦头…
没有吃菜,只微阖着眼,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偶有晶莹的液滴,顺着墨倾城的脖颈流淌,映着月色,有种难言的风骚…
只墨倾城却还是免不了浑身盗汗,她见的死人虽很多,却多数是该死之人,即便无辜,她瞥见时,死了便是死了,也就没有太多感受…
去过那么多的处所,碰到过那么多人…只哪一个,是她的家呢?
墨倾城于洁白的月色之下将笑容盛开成一朵花儿,而后伸脱手摸了摸脸颊上的疤痕,待看着世人眸中不竭迷离的神采,终是痴痴的笑出声来…
‘万事有分袂’此话果然不假…说真的,这么养眼的气象,她舍不得…可她的翅膀已然折断,这一刻,已承载不起一丝的牵挂,以是,唯有――单飞…
只墨倾城却于世人举起手中的酒盏时顿了顿手上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