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琳儿不解道:“大仇未报,为何要走?”
西门云竟未觉被人跟踪,心中大惊道:“你是谁?”
只听那教主道:“诸位请起!深夜在此调集大师,第一件事儿就是要措置一小我。此人违背誓词,固然非我教徒,但如此背信弃义,该如何措置?”
只见两名彪形大汉押着一名白衫之人。那人面色惨白,没有半点赤色,身上也是血迹斑斑,仿佛已经被折磨多日。那教主大声道:“此人乃华山派弟子,当日我日月教曾与华山派订立盟约。此人成事不敷,败露不足。他们华山派门规不严,但获咎我日月教事大,大师伙儿说说该如何办?”
那男人苦笑道:“琳儿,我们该走了。”
有人提出:“投入五毒谷,祭奠五毒神”。又有人提出:“这类人会轻渎五毒神,应当受烙铁之刑。”各种科罚发起千奇百怪。那白衫之人神采仿佛更白了,但俄然仰天长笑道:“你们日月教说我背信弃义,你们又何尝不是?当初承诺交出的物件为何现在出尔反尔,还理直气壮惩办我。亏你们是蜀地第一大教,竟然如此不堪,一群乌合之众,滥杀无辜,害死我的兄弟。早知你们如此,我堂堂华山派又怎会与你们这等小报酬伍。好笑,真是好笑!你们要杀便杀,不消废话!”
只听那被剑架着脖子的日月教主幽幽道:“女人,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他中了本教剧毒,也活不了多久了。”
上官百树本已决计赴死,不料竟然有人脱手相救,再定睛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恰是本身的mm上官琳儿,呼道:“mm,你为何要趟这浑水,归去!”
只见两小我影缓慢掠过,一人直奔上官百树,踢飞燃烧的木料,堵截绳索;另一人则以最快的度抢身直击日月教主。世人惊呼“庇护教主”,但为时已慢,剑已经搁在日月教主的脖子上。那人戴着金属面具,眼神冷峻,大声道:“统统人退后,不然刀剑无眼,你们的教仆性命危矣。”
上官琳儿凄然道:“二哥是我在这世上独一的亲人了,我不来,岂不是要让我苦楚平生?大哥已经死了,你再出事,叫我如何活?”随即又回身对着日月教教徒怒道:“你们谁杀了上官千叶?本日我要他偿命!”上官琳儿因为气愤面色绯红,一对柳眉杏目在月色下分为凝神,一头青丝散落于肩上,那些日月教教徒个个都看得呆,无人应对。她更是愤恚,对着那戴面具的男人道:“即墨,我们炸平这个鬼处所,以祭我大哥在天之灵。”
上官琳儿还想说些甚么,却听那戴面具的男人低喝一声:“走!”说完,人已架着教主跃上墙头,大声说道:“谁也不准追来,不然我一剑杀了他!”世人公然止步。那男人将教主推下墙头,三人很快消逝在黑夜当中。有人欲追出去,那日月教主拦道:“不消追了,他们已身中剧毒,不出旬日便会毒身亡,追了也是三具死尸,归去!”
那人嘘了一声道:“小声点,我不是害你之人,反而是助你之人,不但救了你的人,并且救了你的剑。”
西门云开初看那人身形及听那人说话生命,感受非常熟谙。此时听那人言语内容,才恍然大悟,此人不是别人,恰是失落的上官百树。华山派与日月教公然早已勾搭,西门云暗叹一口气,心想不知古北静看到这一幕会作何反应。这上官百树固然可爱,但毕竟也算部下包涵,想来也是有不得已的苦处。听其所言,不像是大奸大恶之辈,沦落至此,也算哀思。不过,西门云临时并不筹算脱手相救,仍然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