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现在她已是死人一个。被谁发明了这个奥妙只会连累罢了。她一把夺过瓷瓶,冷冷盖上:“你来做甚么?”
他说着俄然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冷冷塞在安如锦的手中。瓷瓶冰冷,安如锦的手微微一抖。
“如锦真的不晓得。”安如锦咬牙,“殿下不是能够查吗?能够去查查是谁助了如锦平步青云,还能够查查为何太皇太后会看重汉王。”
“安宜侍!”不远处有人低低惊呼。
萧应瑄紧紧盯着她的眼,一字一顿道:“把这药粉放入香炉中,三日不成间断。”
萧应瑄笑了笑,只是笑容非常阴沉。
安如锦点了点头。周女官遂道:“这几日真的是辛苦殿下了,皇上膝下皇子这么多,就他至孝。”
此人是妖怪,是疯子。
“这药丸是七日断肠散。你如果不信,每夜子时都会腹中剧痛,剧痛三天后,五脏六腑开端出血腐臭,七今后无药可医。”
安如锦心口缩了缩,她没想到萧应禛能看破她的心机。她正要想着如何答复。萧应禛又冷冷加了一句:“孤不准。”
“皇兄真的是至孝,传闻守了几夜了。”萧应瑄的声音非常温和,在空旷的寝殿入耳起来分外动听。
他的眼中都是狠戾,看得安如锦浑身冒起了精密的盗汗。
萧应禛看了她一眼:“你不必怕他,他不敢再动你。”
“砰”的一声,安如锦把瓷瓶狠狠砸在了地上。但是这瓷瓶也不知是甚么做的,竟然在地上无缺无损,乃至连一个角都没有磕破。
这个萧应瑄底子没有想过饶了她,是要送她去死!
安如锦心中猛地一震,竟然呆呆看着他。萧应禛已经拿起柔嫩的锦帕为天子擦起了身子。这几日都是他服侍跟前,是以早就轻车熟路。
“嗯?”萧应瑄挑眉,眼中的冷意看得她想要说的话十足不见。
“群情你从秀女一起到了元宁宫,这短短半年,仿佛没有哪一名女官能如此顺利。”萧应瑄笑道。
她这几日都在成玉殿中,大家都知她现在服侍御前。御前的那一拨白叟早就被太皇太后都换了一遍,新来的宫女内侍都战战兢兢,很多事若不是她稍稍提点看顾,早就乱成一团。
萧应瑄的俊脸猛地一沉,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颌,嘲笑:“安如锦,如果你把这个后宫想的那么简朴,你就太天真了。你不过是一介小小的秀女,能考上掌香女史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几次本该你死,却还活到现在,你别觉得是你运气太好。”
安如锦拿了水盆走了出来。她长叹一口气。寝殿内里药气浓厚,又因为怕见风,关得密不通风,这两日萧应禛在内里侍疾,的确是辛苦了。
“不?”他嘲笑,“还从没有人敢回绝过孤。”他说完俄然手用力一扣她的下颌,一阵剧痛传来,安如锦正要开口疾呼,一颗软软的药丸顺着她的喉咙直落下去。
安如锦在内里呆了呆立了一会,拿了盆子往外走去。当她拐过寝殿后要往小厨房走去时,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在前面响起。
是上好的木香粉,还加了几味不着名的药粉。光木香她就晓得这药粉药性多烈。木香有“和胃气,通心气、降肺气……统管眼神高低表里诸气,独推其功。然性味香燥而猛,如肺虚有热者,血枯脉燥则,阴虚火冲者,心胃病属火者,元气虚脱者,诸病有伏热者,慎勿轻犯。”
她在殿外迟疑,殿中的声音传了出来。
安如锦不得不上前:“见过齐王殿下。”
安如锦的心头一跳。她忍不住看去。萧应禛锋利的目光射向萧应瑄,而后者还是小若东风,只是一双眼中寒光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