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锦言下之意林家私藏龙涎香……这是说她们林家要造反啊!
姚燕一听,顿时不敢再说。偷御品,那也是大罪。
程杏皱眉看着安如锦,眼中都是不觉得然:“安女史,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置林女史于死地呢。将来我们可都是好姐妹。”
安如锦晓得姚燕此人诚恳本分,又是周女官亲手调教出来的弟子,故意交友,天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安如锦心中冷冷一笑,面上倒是非常恭谨:“是,程女史经验得对。我等林女史气消了就去处她赔不是。”
她瞪大眼睛看着面前气定神闲的安如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劈面一阵暖风劈面而来,安如锦恍然昂首,只见一片姹紫嫣红,珠华夺目的斑斓堆中有一名满头皆白的老妇人坐在正中。
因而周女官带着秋荷到了外务府领了罚。秋荷被打了二十大板,这事才算完。
此事传了出去,司饰司中的人顿时群情纷繁。秋荷因为领了罚,大半个月都没法前来司饰司报到,天然也不能跟着周女官前去元宁宫谢恩谢赏。
元宁宫中一片暖香薰人,笑语嫣然。安如锦低头垂首,轻移莲步,跟着周女官跨入元宁宫高高的包金柳钉门槛。
安如锦终究定下心来。心口还在砰砰直跳,刚才秋荷那一句偶然之言差点让她觉得她晓得了甚么。不过还好,秋荷只是不甘心罢了。
秋荷不敢再和她多说,吃紧忙忙掩面走了。留下姚燕和程杏两人立在当场,不知所措,难堪非常。本来是好好的同僚熟悉,却到头来成了如许。
姚燕笑道:“那是最好了。对了,安女史,你做的体仁圆可否教教我?听周女官道这但是摄生的香丸……”
……
程杏在一旁看着,越眉心紧皱。安如锦此人常日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城府这么深,该打的打,该拉拢的拉拢,手腕不成小瞧。
此人……有点来头。就不晓得她本日挑衅安如锦,安如锦如何应对。
因为她晓得爱香之人都喜好藏一点本身网罗来的香料。龙涎香固然是御用之物,但是私家偷用了,只要不是过分张扬,也不会有人究查。但是既然秋荷都亲身来领罪了,她也不成能替她讳饰。
姚燕、程杏两个越想神采更加发白。她们都重新打量安如锦,没想到这么个轻荏弱弱的少女,心机竟然这么狠,一下子就要把秋荷给置于死地。
她走上前,也不顾其他女史的神采,傲然道:“不说别的,香道考校上的那一枚上好的奇楠香,恐怕也是要几十金才气买到,还得靠机遇刚巧。”
“……真的是县令之女吗?”
她转头冷然看去,只见不起眼的秋荷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安女史,如果你是小小的县令之女,如何能够学得这么一手好香道?还是说你家是繁华之家?”
……
秋荷较着也想到了这点。她浑身颤抖,汗如雨下。她为了赢香道考校,托熟人偷偷从大内的库房中拿了指甲盖这么一点的龙涎香。本来觉得会出奇制胜,没想到不但被周女官闻了出来,还被安如锦反咬一口,明里暗里说她林家有谋逆不臣之心。
“安女史,你真的是县令之女吗?”
姚燕诚恳,忧愁地对安如锦道:“安女史,林女史应当不是在家中私藏龙涎香。我们进宫后哪能和家中互通动静呢?”
龙涎香一向一来都是皇家御用,浅显百姓和没有品级的敷裕人家是不成以用的,就算是很高品级的官宦之家也不敢私藏,一等有了就立即献给宫中,还能获得很多犒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