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苦着脸悄悄抱怨,却还是抖擞精力跳了起来。趁着那两个家伙未至,先走一步要紧。他略加寻觅,见身后一个数尺高的洞口还算清爽,想都不想便拎着青丝网钻了出来。
脚下竟然是个水潭,一二十丈的周遭,乌黑乌黑的,且沉寂无波,并透着阴寒与淡淡的腥气。四周均为石壁,竟是一处封闭的洞窟,却尽被潭水所占有,只在附近角落中留下一块数尺大小的石堆可供落脚。
“追!”
……
本觉得男人都是一个德行,谁料并非如此。面前的这位,便是正气凛然的真君子?
王弼怒不成遏,抬手催动寒冰符便狠狠砸了畴昔。
左拐右拐,曲曲弯弯,所幸山洞并未间断,或是局促难行。
柳儿顿时一怔,魅惑犹存,却又呆呆看着那怒发冲冠的或人,一阵惊奇不解。
“砰、砰——”
飞剑闪过,寒冰轰然崩溃。乌黑的洞口闪现出来,竟深浅不明。
唉,自寻死路,莫过如此。接下来又该如何是好呢……
无咎不敢游移,仓猝左臂在前,手中多出一把短剑,接着蒲伏而行。不消半晌,再次停下。
王弼扔出去一巴掌后,头也不回,直勾勾盯着被封的洞口,面皮抽搐着,气得两眼冒火。
吼声未落,“啪”的一记耳光扇在脸上。
火线的洞口独一一尺大小,而本身倒是五尺是非的好大男人。固然稍显肥胖,筋骨尚在。这不是叫人作难吗,下回再不钻山洞了……
无咎目光一瞥,伸手虚抓。
“哎哟……顾恤则个……呀……疼也……”
明显数十个洞口呢,恰好挑选了一个此路不通。本人的运气,向来都是这么难以捉摸。可见上天的眷顾,向来不分好人、好人!
盏茶的时候过后,山洞到了绝顶。
柳儿尚自喘气连连,所持的面罩脱手飞起。她倍感惶恐,失声道:“莫要杀我!”见无咎神采莫测,她忙挣扎着坐起,竟“刺啦”一声扯开衣裙,顿时玉光横陈而旖旎无穷,随即又带着哀怨的神情,予取予求般地唤道:“这位师兄,柳儿给你便是……”
唉,一味钻洞,乃蛇鼠的行动,我真的不想…
无咎蓦地转过甚来,气急废弛道:“还不速速穿上衣衫,你是用心要我对不起紫烟……”
紫烟是谁……手机用户请拜候http://
仓促之间,人质在手,本觉得会让那两个家伙有所顾忌,谁想反添了一个累坠。幸亏青丝网轻若无物,转头再行计算不迟。
那小子带着师妹去了那边,缘何不见踪迹?
十余丈大小的一个洞窟,腥臭难闻。四壁上遍及大大小小的洞口,不下数十之多。乍然看去,浑如夜色中的一只只眼,无不透着诡异,无不透着凶恶莫测。
而恰于此际,山洞中俄然响起一阵短促的吼怒声,接着便有金石碰撞的动静。神识可见,一道剑光顺着山洞急袭而来。
无咎脚下一滑,差点栽下潭水,忙又站稳了,犹自目瞪口呆。
柳儿神采微红,禁不住低下头去。
总不会钻进了一条死路吧,若真如此,再被那两个家伙随后追来,岂不成了关门打狗、瓮中捉鳖?黄奇倒也罢了,底子不是本身的敌手。而王弼倒是羽士九层的修为,美满的境地,极其的难缠,与其硬碰硬之下,本身毕竟还是稍逊一筹。特别那刹时来去的神通,无影无踪,凶险暴虐,实在令人防不堪防。再者敌众我寡,后背带伤,身处莫测,逃窜也是不得已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