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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銘抬手扔畴昔一瓶丹药,拥戴道:“章道友,你只须带路便可,但有好处,不分相互!”
那单独驾舟而来的男人,三四十岁,裹着皮袍,羽士七层的修为,名叫章赖。只见他一手攥着船桨,一手捂着胸口,嘴角还带着血迹,喘着粗气道:“差点丢了性命,所幸赶上了几位道友……”
一声海水撞破的动静传来,紧接着远近的浮冰阵阵闲逛。
一人船头,一人船尾,相隔天涯,四目相对。
无咎坐在船头,吹着海风,他仿佛忍耐不住身后三人的唠叨,扭头辩白道:“人不杀我,我不杀人。此番出海,开开眼界,足矣!”
那是此前拜别的小舟,记得同乘者共有三人,现在却只剩下一名中年的男人,仿佛还带着伤势。
连续三日,殛毙不竭。
无咎咂巴下嘴,点头道:“甚为无趣,只想早日返回!”
他倒是没作多想,连连拱手称谢。
安銘笑容如旧:“或许无道友另有所图,犹未可知!”
安銘惊呼了一声,适时祭出一道剑光。彭锦与董石不敢怠慢,又是两道剑光脱手。
与之刹时,阵法光芒倏然收缩至十余丈,继而裹着一团尚在爬动的黑影破水而出。三位修士顺势踏空而起,双手扯动,竟是带着阵法与此中的蛟鲨横越海面,直奔数百丈外的一块庞大的浮冰而去。
安銘“哦”了一声,反问道:“你意在北武岛?”他仿佛非常不测,两眼中精光一闪:“呵呵!北武岛乃是岳华山的一处外洋禁地,非筑基的妙手,而难以到达。倘若无道友成心前去,我无妨给你探听、探听!”
彭锦拈须点头:“只怕他尚未经历殛毙,情有可原!”
海风劈面,仿佛嗅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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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语坦诚,仿佛在暴露心声。
董石非常不忿,怒道:“贡金、桑魁等几位道友,真是岂有此理,有我几人在此,还怕他怎地!章道友,敢否带路?”
斯须,海面上波澜滚滚,大群的海鲨、蛟鲨簇拥而至……
跟着阵法消逝,一条七八丈长的大鱼平空坠落,稍稍挣扎了几下,便再也一动不动。
跟着神识的悄悄散去,百里海疆一清二楚。模糊可见两条小舟的踪迹,而祈散人与贡金等人还是不知去处。也就是说,那两伙人都跑远了,远在百里以外,远到难以找寻!
此人看似随和,却极难相处,特别听他说话,很让人费心啊!
而他话音未落,小舟当中多了两道人影,此中的董石伸手抢过船桨,彭锦则是暖和安抚道:“道友疗伤要紧,凡事自有我二人对付!”
无咎始终在冷静袖手旁观,全无参与的兴趣。
董石三人催促:“速速讲来——”
章赖与两位火伴到达北玄岛的海疆以后,设下阵法,捕杀海兽,统统倒还顺利。而一日过后,便见到别的一条小舟从不远处颠末。相互熟悉,不免问候几声。而对方的四位修士却语焉不详,却又神采奋发。三人猎奇之下,有所猜忌,忍耐不住,干脆跟了畴昔。
安銘与两位火伴接连斩杀了十数头海鲨,收成颇丰,而更多的海兽为血腥所吸引,仍然源源不竭涌来。三人则是偶然久留,安息了几个时候以后,宣称是要赶往更远的处所,猎取更加凶悍的海兽。
循声看去,只见安銘与彭锦、董石别离站在三块浮冰之上,相互相距二三十丈,各自同时掐动法诀。本来安静的海面上,俄然水花四溅,紧接着一道黑影高高跃起,尚在点头摆尾,忽被层层的光芒监禁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