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道友,此事与董某无关啊!”
董礼与肖文达吓得连连后退,失声大喊:“前辈饶命——”
惠通惊得仓猝身形明灭,伸手抓住尚在愣怔的左甲,随即脚踏剑光腾空而起,冒死驱动法力遁向远方。直至数十里以外,他摇摇摆晃下落下剑光,持续循着山谷疾行不止,唯恐劲敌追来而难逃一劫。
“前辈息怒!”
惠通张了张嘴,一时不敢出声。
“噫,无先生竟然不将筑基高人放在眼里?”
胡成全抬手加额,悄悄松了口气,仓猝出声聘请而以示敬意,又回身跑向山坡。
“阿谁胡成全本来只是一个无用的散修,谁料他竟然找来帮手。只怕此事难以善了啊,还请前辈倾力互助。来日长辈定当献削发业,以表向道之心!”
胡成全惊诧半晌,紧走两步迎了上去:“无咎、无先生,公然是你,伤势有无大碍,多谢脱手互助……”
左甲站在飞剑上,耳旁风驰电掣。他忐忑之余,忍不住体贴道:“前辈伤势如何,是否安息半晌?”
左甲还等着惠前辈大显神威,却不料眨眼之间景象突变。他顿时愣在原地,目瞪口呆。惠前辈乃是筑基妙手,竟然惨遭重创。而那把坠入草丛的飞剑,明显并未加持法力,仿佛被人顺手扔了出来,却极其的凌厉而势不成挡。
莫非是洞内的无先生脱手了,他怎会是高人呢?
董礼与肖文达面面相觑,不肯怠慢,仓猝趋前自报家门,双双拱手见礼:“想不到无先生竟然如此的年青,如此的修为高强,久仰、久仰,失敬、失敬!”
那位惠前辈始终是鼻孔冲天,目空统统的模样。他循声看向胡成全,不耐烦道:“小辈,你找死——”
……
一道剑光从天而降,两道人影落在三十丈外。≧
“呵呵,竟敢逼我现身?也罢,我请两位吃顿烤肉……”
恰与此时,吼怒模糊,一道剑光俄然擦肩而过,“锵”的一声击飞了袭来的剑光。而诡异的剑光,仍然去势凶悍而快如闪电,竟“扑哧”穿过惠前辈的大腿,带起一串血珠,这才余威垂垂殆尽,终究歪倾斜斜落在数十丈外的枯草丛中。
他伸手抓过飞剑,紧紧盯着阿谁曾被忽视的洞府,喘了口粗气,道:“鄙人乃是南平谷惠家的慧通,尚不晓得友如何称呼……”
胡成全在山坡的草丛里捡起三把飞剑,皆为上佳的法器。他多日愁眉不展的脸上,也终究暴露些许笑容。
“哼,那人气味不稳,修为诡异,最多不过一个筑基妙手,待我寻觅几个族中的老友,再来对于他不迟……”
不过,他想要来场公允的对决倒是难以如愿。
“本来这位是惠前辈,还请前辈明鉴,两家的恩仇,与我二人无关。此前的统统,实属曲解!”
这位无先生言而有信,关头时候毫不含混,竟然轻而易举挫败了筑基妙手,实在叫人难以设想。而正如所说,有他看管胡家庄,万事无忧也!现在又是见面礼,当真是欣喜不竭!
他仿佛在用心戏弄,不再啰嗦,丢下一个鄙视且又傲岸的眼神,持续拾阶而上。
“而你胡老弟攀上了如此一名高人,何不早早申明?”
“我……我说了啊,二位不肯信赖……”
左家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心有不甘,忙道:“这位前辈,莫非没有传闻过惠家的名头?胡家逞凶在先,惠前辈也是为了主持公道而来。你何妨现身相见,以便让长辈禀明原委……”
而此前也是粗心了,想不到三十丈外的洞府当中埋没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