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皮子大哥,是谁前来拜访?”
无咎伸手抚着道旁的树干,深深喘了口粗气,才想着就此拜别,又抬眼看向火线。
……………
赶车的男人像是遭到惊吓,猛一激灵而两眼圆睁,随即伸手拽紧缰绳,嘴里连声呼喊着,缓缓停下大车。当他看清道旁的树下站着一个鬼怪般的人影,又是吓了一跳,仓猝抓起鞭子高高举起,扬起宏亮的嗓门喝道:“何人?”
胡松承诺一声,上前搀扶。
小半个时候以后,大车在一个群山环绕的山谷中停了下来。
赶车的男人这才发觉对方是个清秀男人,且话语暖和,不似恶人,顿时放下心来:“前去十多里,便是南山堡,呵呵……”他扬起手臂,“啪”的甩了一记脆鞭。
一道淡淡的光芒划过半空,像是流星疾坠。转眼之间,道旁的树林当中传来“噼里啪啦”、“扑通”的一阵乱响。
而那被称为夫人的,是位貌美贤淑的女子;身边的女孩子,应为婢女;老者,或为管家;中年男人,像是门房。
“赶路正忙,出错坠崖……”
…………
无咎被搀扶着走上院门的台阶,喘着粗气:“我记得那丫头尚武好动,竟也嫁做人妇,真是想不到啊……”他脚下不稳,今后退去,胡伯与胡松竟是抵挡不住,双双踉跄着差点跌倒。
赶车的男人暴躁起来,叫唤道:“哎、我说兄弟,你少给我装不幸,这年初骗吃骗喝的多了,不过想要混入大门大户图个安闲。快快放手,不然我鞭子抽你——”
“多谢……”
无咎已从车上坐起,冷静打量着四周的景象。
无咎仰躺在大车上,跟着颠簸而悄悄闲逛。他怠倦的目光,跟着愈发浓厚的暗中而垂垂高远。
一行三人在院子里东拐西拐,最后出了后院,又穿过一条溪水树林间的小径,垂垂到了山岳的脚下。只见峭壁之上有山洞、亭台、回廊、楼阁,非常雅静新奇。挑角飞檐的楼阁上,挂着玉双阁的匾额。
“欲去何方?”
无咎勉强站稳了,照实道:“我乃修仙之人,且给我一间静室足矣,切勿泄漏风声,以免节外生枝!”
胡伯不测道:“夫人,玉双阁乃胡府的禁地……”
“不必惶恐,问个路……
不管是甚么处所,都走不动了。此前先是经历了黄元山万剑谷的大战,便已是强弩之末,接着传送至古剑山,又慌镇静张一起飞遁,使得体内反噬的法力,早已邻近崩溃的境地。倘若持续发挥冥行术,不是爆体而亡,便是昏死畴昔。再不能重蹈复辙,只能及时落在地上,且找个僻静的地点,好好休整一番。所幸无人追来……
“这位大哥……”
男人不耐烦了,扭头喝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如此磨磨蹭蹭,你究竟何事?”
“哦……他在不在家,可否带我前去?”
“不必了!”
那倒是个仁慈的女子!
“我记得另有个胡双成呢,那丫头也不在家?”
胡伯愣在原地,手中的灯笼随风摇摆不断。少顷,他转头看向不知所措的胡松:“我胡家怎会碰到如此一个恶人,他觉得他是谁呀,难不成另有公子的本领高强,哼……”
“我家公子来往的均为能人异士,如无先生这般落魄者倒也罕见,呵呵!”
无咎没有工夫理睬胡伯的唠叨,一把推开身边的胡松,咬紧牙关紧走几步,蓦地回身冷冷说道:“本人在此闭关,即便胡成全也不得私行靠近!”他话音未落,一头扎入山洞,顺手扔出三面阵旗,洞口顿时覆盖在阵法的光芒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