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又是垂钓时分。
特别是五道剑光的环抱当中,乌黑的金丹还是死寂沉沉,且毫无朝气,看着让人揪心,却又无可何如!
而与其一筹莫展,何妨来个酱鸭压压惊呢?
嗯,一叶孤舟,天涯悬钩,意不在鱼,而在于浑沌钩沉,钓这无边的海天风月!
一夜畴昔,又是一夜。
果不其然,一群海鱼围着鱼饵来回回旋,先是你争我抢,继而又相互遁藏。人性的贪婪与刁顽,淋漓尽致。
斑黄的指环,形状精美,与当初沾满泥垢的模样比拟,早已是脱胎换骨。而圆润的光彩中,另有一道淡淡的红色模糊其上,像是新月如钩,倒是人骨大弓的印记。
即便随遇而安,还是要设身处地想一想。丹毒未解,修为不再。如此下去,那是千万不成啊!
一道剑虹划过天涯,由远而近。
无咎挥动拳头,“砰”的一下砸碎了大鱼的脑袋,接着双手一抛,数十斤重的海鱼摔在小舟上。他嘿嘿一乐,推着小舟便往岸边游去。
无咎在沙岸上呆坐半晌,很想找小我问一问。而太虚与岳琼均在闭关,不便惊扰。眼下除了傻等以外,别无他途。
无咎尚自胡思乱想,神采一动,瞪大双眼,猛地挥动树枝,谁料树枝“啪”的一声从中折断。他顾不得很多,一个鱼跃,竟是扎了个猛子,旋即又冒出水面,怀中已是多了一条数尺长的大鱼,犹在点头摆尾挣扎不休。
嗯,好主张!
斯须,鱼片已是焦黄流油。
相隔不远的山坡上,堆了几块凹凸不等、大小不一的石头,形似石桌、石凳,上面摆放着果子、酱鸭,坛坛罐罐,以及食盒等物。近旁一个沙坑,篝火的灰烬尚存。
划子底朝天浮在水面上,果子、死蛇,另有树枝,到处都是。
如此各种,仿佛一个居家过日子的景象。
既然来到这大海上,又怎能少了一叶小舟而乘风破浪呢!
“还是烧烤来得简练!”
无咎拎着大鱼走到了粗陋的石桌前,摸出一把断剑削了几块鱼片,再用树枝穿起来,从食盒的小槅子拿了盐粒、香料撒上。他转而走到沙坑前,吹燃了灰烬,加上几根枯枝,然后架上鱼片烧烤起来。
无咎明白过来,扯出短剑,冲着划子又是一通劈砍。半晌以后,船儿翻转,撤除船舱的积水,再次坐出来。虽也扭捏,却稳妥很多。伸手捞起树枝、果子与死蛇,才要荡舟,这才想起没有船桨。他干脆因陋就简,捡起一根树枝摆布划拉。
筋骨健旺,一如既往。只是久经淬炼以后,愈的光彩班驳,此中有黑、有红、有紫、有黄,另有丝丝的青色。五色缠结、相融,使得筋骨仿佛更加的凝实坚固。
无咎不由得瞪圆双眼,失声自语:“好大的鱼儿……”
如此境地,唯无先生也!
日光亮媚,天高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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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岛最南端的沙岸上,多了一个棚子。
不知不觉,又是几日畴昔。
嗯,无妨持续享用这可贵的落拓!
湿沉的划子再加上树枝,怕不稀有百斤之重。而如此的分量,在或人的眼中不值一提。
划子头重脚轻,不翻才怪呢!做人也是如此,安身沉稳方为底子啊!
那是或人在垂钓。
而三日畴昔了,祁散报酬何还不来?
棚下的沙地上,铺着一块褥子。
无咎坐着小舟,漂泊在2、三十丈远处的海面上。他现在很有体味,深水中方能钓到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