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脾气,无咎亦然。木申如果诚恳诚意,他底子不会与对方为敌。而现在已生存亡死好几次,他也早豁出去了。想要宝贝,就是不给。有本领就来抢,谁怕谁啊!
哎呦,还觉得要折去一条臂膀,谁料并无大碍,看来那飞剑徒有其表,也不过如此呀!
木申已是两脚落地,紧紧倚着洞壁而立,兀自手上不断,愤怒道:“那是我师父所赠的法器,为我祭炼的宝贝,岂能由你掠取,给我返来……”
有人不觉得然道:“这辈子那个不挨揍呢,他日还归去便是……”
木申犹在催动法力召回飞剑,忽而觉着一丝神识维系崩断,他不由到手上一顿而神采发青,随即回身踉跄着往回退去。
“啪――”
无咎是直来直去,略略抢先一步,随即挥臂用力去抓,刹时已将石壁上的飞剑抓在手中。
木申猛地回顾冷冷一瞥,哼道:“他一个身无灵根的凡人,如何修炼?”
洞窟内,两道人影从两侧奔向一处。一个身形迅疾,去势如飞;一个连窜带跳,倒也快如猿猴。不过转眼之间,相互靠近,却又一个神采狰狞而厉声叱呵,一个不管不顾且孤注一掷。
他忽而建议狠来,举着飞剑便抡起来砸向石柱。“砰、砰”闷响不竭,清楚一个毁去宝贝的架式。
无咎倒是置若罔闻,并将长剑挽了个剑花,又比划了一个威武的架式,意气风发道:“三尺青锋走天下,看我一剑定乾坤!”
木申的背后,还真的斜插着一截剑鞘,而他扭头冲着无咎狠狠瞪了一眼,抬脚走向洞口,却又在骆山的身边微微一顿,冷冷叱问:“是你动了我的阵旗?”不待对方点头,他挥手一巴掌便扇了出去,嘴里骂道:“贱人!”
骆山一样是瞠目诧然,却又非常奋发地点了点头:“本来无师兄早已修炼有成,且法力不俗……”
宗宝与田筱青也是错愕不已,忙靠近了检察,却又不好安抚,各自神采惴惴。
无咎低哼了声,满身绷紧了力量,两脚“砰砰”落地,水花四溅,咬着牙往前一步步强行迈去,百忙中不忘转头一瞥。
无咎只感觉大难来临,吃紧逃亡前冲。而长剑瞬息即至,转眼之间到了身后。他吓得顾不很多想,攥紧了拳头便挥臂砸去!
宗宝与田筱青也是低头躲避而神采顾忌,又各自惊奇不解。
“停止!那是我的法器,不容别人介入!”
木申或许早已领教过无咎的古怪,已从惊奇中回过神来。他得空理睬三个玉井弟子,伸手便是几道法诀。而插入洞壁的飞剑只是闲逛下,却难以召回。他飞成分开洞口,顺着洞壁边沿往前冲去。他要亲手取回飞剑,再趁机杀了阿谁小子!
无咎则是腾空蹿出去老远,直接砸在洞壁上,再又“扑通”落水,渐起好大一片水花。他惨哼了声,挣扎着翻身坐起,满头满脸的水迹淋漓,景象极其狼狈。半截袖子没了,暴露的右臂上多了一道血痕,另有血滴在缓缓排泄,却并无设想中的皮开肉绽。
那仿佛不是剑符,而是一把真正的飞剑!
田筱青则是伸手掩唇,一样的惊诧不已。那位无师弟只是一个纨绔后辈罢了,毫不能够与法力高强的修士相提并论。而他不但获咎了那位木管事,还交上了手。尤其甚者,他竟然赤手空拳挡住了飞剑的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