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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师弟,须知人死为大,不得忽视,尊称一声云师兄,方为应有之义!”
乌黑的洞口中,走出一道人影,十七八岁的模样,玉井弟子的打扮,手里还拿着两杆奇特的小旗。他摆布张望之际,讶然失声:“这不是无师兄吗,你没死……”
他伸出两手,悄悄将云圣子的遗骸抱了起来,表示道:“诸位旁观便可!”
田筱青胸口起伏,脱口道:“你既然说不清楚,又岂能……”她摇了点头,强作平静道:“且罢,无师弟,两月不见踪迹,尚不知你去了那边?”
宗宝还想帮手,只得作罢,却又神采猎奇,才发觉那位无师弟抱着云圣子,竟然轻若无物。
那是田筱青,单独站在洞口前,许是有感而发,话语神态中透着莫名的欣然。她经历盘曲,倒是与云圣子相仿,对方临终前的悲惨与无法,又何尝不是她来日的写照。
是啊,人到了如此年纪,应当早已看破了运气的无情。霞光褪尽,暮色来临。他不求成仙,但求来过!而他的宿命,也是浩繁修仙者的宿命。只能说……又何必来哉呢!
“且慢赎罪,回我话来。”
………………
无咎对于田筱青并无恶感,却受不了那种居高临下的管束,他走到洞口前,冲着那女子的背影哼了声,皱眉道:“我就是俗人俗念,又能如何……”他反问一句,话语声渐高:“莫非强行摆脱,自欺自人,顾影顾恤,再长叹短叹一番,便有了超凡脱俗的境地?或是打打坐,念念佛,便是所谓的修仙?”
田筱青蓦地拂袖,嫌弃道:“轻浮浪荡之徒,令人不齿……”
田筱青终究有了顾忌,悄悄往回退去。
无咎返身走到了洞窟的绝顶,拿出短剑便在石壁上挖出一个三尺周遭的洞口,随后又将云圣子的遗骸放入此中,再将洞口用玉石封死,这才退后几步,躬身拜了几拜:“云老头,安眠吧!今后没人抢食吃,非常无趣,呵呵……”他话语轻松,且带着笑声,脸上却毫无笑意,嘴角反倒是出现一抹苦涩。
宗宝长叹了下,转而冲着地上的死尸冷静打量,半晌以后,才话语降落道:“云师兄生前说过,他不想变成灰烬随风散了,想给本身留下一具躯骸,以见证他曾经来过……”他说到此处,苦笑了声:“呵呵,既然道友一场,便无妨帮他遂了心愿。却不知来日,谁又为你我收尸!”
无咎打量着光亮无痕的石壁,自言自语道:“云老头啊、云老头,你有无来过,自有六合晓得。且玉封尘缘,仙梦永存!”他没有在石壁上留下一个字,渐渐今后退开。
骆山不觉得然道:“灵魂已去,留下皮郛又有何用。云教员兄,还是俗念太重啊!修仙、修仙,修的是超脱与忘我,而非沉迷于尘凡过往!”
“猜想罢了……”
骆山张口打断道:“何必多此一举!若被管事晓得,云师兄的遗骸必将难以保全,倒不如留下暗记,以遂遗言!”
云圣子还是是双手盘结、双膝趺坐的模样,只是灰白的须发成了乌黑,像是寒冬的白霜,埋没了他百年的朝气。而他干枯般的脸颊上,却仿佛带着模糊的笑容,不知是在嘲笑存亡的无法,抑或是摆脱后的豁然!
“你……请开口!”
无咎顾不得问话,目瞪口呆道:“云老头……”
便于此时,宗宝与骆山抬着一人走了出去,手足盘结着,身子伸直着,竟是云圣子本人的模样,却面如干枯,双目紧闭,明显是没了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