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的手臂落在水中,忘了冰寒扎人,只感觉动手湿滑柔滑,想都不想便是一抓,随即带着水迹淋漓扬起来,竟是莹白的一团,像是棉絮,又似馒头。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清冷甜美,张口就咬,竟也能吃?嘿嘿……
无咎虽在石柱灵威的覆盖之下,却离洞口不过三五丈远,突遭偷袭,吓得他骇然色变,踉跄了两步扭头便跑。
奇特的是,这乳石缘何变得这般柔嫩?
哼,若非灵威反噬,那小子必死无疑。即使如此,他还是逃不掉伤重而亡的了局!
木申正自冷冷张望,忽而心头一懔,没出处地想要躲闪,却又一时不敢傲视。
与之同时,那道凌厉的剑光腾空炸开,刹时化作一张符纸,尚未飘落,便已在半空燃烧殆尽。
乌黑的洞口中,缓缓冒出木申的身影,却与之前分歧,竟是皱着眉头而神采忧愁。他站定今后,又沉默半晌,这才规复常态,目光一挑,面带调侃道:“想分开此处?请啊……”其让开一步,摆出伸手聘请的架式。
整小我已被血水浇透了,左臂的剑伤更是皮开肉绽,且深达白骨,惨不忍睹。
木申则是在灵威的反噬下连连后退,转眼消逝在洞口当中。而不过几个喘气的工夫,他吃紧现身,直接冲出了洞口,并顺着洞壁的边沿,奔着洞窟的绝顶迂回而去。
“哼!现在已过七日,你倒是还活着,却苟延残喘,而命不久矣!且爬过来,说出宝贝的下落。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便放你一条活路!”
他眼角抽搐了下,渐渐转头一瞥。
木申始终在存眷着石榻上的动静,并想着如何收尸,却见或人已到了饥不择食的境地,他佯作怜悯,摇了点头,随即又微微惊诧。
那小子就趴在三五丈外的水坑中,此番定要将他挫骨扬灰而后快!
既然能吃,何不再来一块?
…………
那张剑符,乃是他来到灵山以后的长辈犒赏,为筑基道人炼制,能力非常不凡,一向留着防身而不舍得等闲利用。刚才俄然脱手,公然收成奇效!
不消多想,这都是乳石的功绩。看来还要大吃特吃,哪怕屁股受不了!
无咎还是仰躺着,动也不动。听着从洞口处传来的话语声,不难设想或人那张对劲的嘴脸。
怪了个哉的,莫非石头也能吃出了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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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昏昏沉沉畴昔了七日,竟然还活着?
不大会儿的工夫,两大块乳石下了肚子。有些腹胀,却饥饿顿消。再喝口水,舒畅了些。人也精力了很多,起码不晕头转向而心头发慌了。
无咎躺在石榻上,斜歪着头,嘴巴张着,奄奄一息的模样。而四周都是水,他却只想吃口东西。哪怕是祁散人的菜汤,或是腥气难闻的蛐蟮肉也成。
无咎或许是饿疯了,竟然抓着近旁水中的乳石啃了起来,肚子里有了东西垫底,顿时觉着实在,便是难耐的饥饿也大为减缓。而不消半晌,他坐起家来,仿佛恍然,却又持续伸手抓向乳石,并自言自语:“我倒是忘了《百灵经》所载,乳石别名滴乳,芦石,有明目益精、通利百窍之效,也就是说它是药物,能够入口。而玉石灵矿所出乳石,别名水丹,有补命、破痼、温体、生血之奇异……”
无咎发觉手臂非常,仓猝挥动几下,不但毫无不适,反而觉着很有力量。他伸手抓向乳石,却又转向石榻。跟动手指微微着力,坚固的玉石竟被“扑哧”抓出几个深深的印痕。他抬起手来,悄悄惊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