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与陶子、红女三人,在府邸大门的十余丈外立足等待。与其同时,另有几位修士在附近盘桓。
古离躬身称是,号召着同业的世人走到阵法当间。
无咎疲劳在地,连喘气都难以自如,却突遭丢弃,忙道:“古兄……小弟从未扳连别人,又何出此言呢……”
无咎更加焦心,竟不顾统统爬了起来,随即又如遇蛇蝎般的躲开了递来的玉瓶,踉踉跄跄冲向洞口,出声喊道:“诸位慢行,等我……”
无咎渐渐走到玉石阵法当中,忽有发觉,仓猝挪动几步,躲在古离的身边,这才冲着不怀美意的木申瞪了一眼。而对方倒是不觉得然笑了笑,笑得很无辜、也很含混!
红女点头拥戴,悄声说:“莫非如他所说,修炼尚未入门?”
无咎踉跄了几步,扑通坐在地上,稍稍缓了口气,这才斜倚着洞壁抬开端来,并抹着嘴角的血迹,难堪笑道:“我说了,我是凡人,又哪来的法力护体,不过……”他目光一瞥,转而看着不远处的木申又道:“斩妖除魔,乃道义本分。但有青锋在手,不让鬼煞逞凶狂!哎呦……”
无咎正盯着阵法启动时的景象,只感觉大开眼界。而尚不等他看个明白,忽而被刺眼的光芒所覆盖。与之顷刻,无形的重负蓦地来临,便像是巨石碾轧而来,直叫人筋骨欲断而堵塞难耐。紧接着风声吼怒,天旋地转……
上官义抬手一指,分辩道:“这便是我家先祖留下的传送阵,千里之地,瞬息即至,还请各自就位,由我启动阵法!”
如果与精彩的园林比起来,小院的院墙与四周的房屋显得有些陈旧。而院中倒是白玉铺地,并描画着古怪的符文,另有两个服饰相仿的男人守在一旁,齐齐冲着上官家的那位前辈拱手施礼。
这应当是一个山洞,而当间一样有玉石铺地,虽闪现出阵法的形状,却显得班驳陈腐。而几丈外另有个洞口,不知通往何方。跟着光芒的缓缓散去,四周垂垂回归暗中当中,俄然冒出来的几道人影东张西望,另有人身形踉跄并口吐鲜血。
木申摆足了姿势,未及行动,面前的人影没了。他稍稍不测,目光中闪过一丝愠怒。
无咎跟着停下,有些莫名其妙。
无咎一边想着昨晚的景象,一边昂首打量着火线的宅院,只觉着四方昏黄,禁不住揉了揉浮肿的双眼。他夜里没有睡好,早上精力不振。不但苦衷难消,又要防备有人暗害,出门在外,真不轻易……
陶子与红女深觉得然,跟着微微点头。
“红妹且看,如此精彩的园林甚为罕见!”
陶子脚下一顿,似有不快,与身边的红女摇了点头,转过身来:“言不由衷,非我修士本质!”
祁散人赠送了两张兽皮符箓,皆巴掌大小,上面弯曲折曲画着奇特的符文,相互看起来相差无几。还觉得被他骗了,现在想来应当并无子虚,却根本分不出哪一张是遁符,哪一张才是剑符。即便有所辨别,又能如何,无从发挥,毕竟徒然呀!
半柱香以后,上官家那紧闭的院门无声翻开。古离与木申从中走了出来,身后多了一名留着髯毛的中年人。此中的古离面带笑容,举手表示道:“几位道友,速来拜见上官义前辈……”
无咎则是直接超出前行的三人,一头窜出了洞口,并伸开双臂,念念有词:“灵霞山,我来了。紫烟仙子,我来了!”不过转眼之间,他诧然失声道:“这是……”
无咎冲着那两人的背影摇了点头,自言自语道:“我如果说,我见过比这更加精彩、更加壮阔的园林,怕是没人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