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会有期?今儿蒲月初八,辰时,阴雨,有人远行。无妨以此复兴一爻:下艮上坤,地下有山之象。寄意功高不自居,名高不自誉,位高不自大,乃君子有终,是为谦卦。看似平常,却无往而倒霉,为大吉之兆!他此去本该困厄难逃,莫非另有变数……手机用户请拜候http://
无咎的脸上暴露狡计得逞的笑容,伸头去看。
祁散人拄着木拐在院子里坐下,摇了点头,道:“你隔三差五便去四周浪荡,公然是不肯循分啊!事已至此,又该如何是好……”
无咎没说瞎话,他除了两身换洗的衣裳,以及油伞、破剑以外,只剩下些散碎的银两与光棍一条。俄然间获得两张奇异的符箓,无异于天降横财。而有了倚仗,人也顿觉信心倍增。
祁散人抱着木拐坐着,低头在玉佩上仓促瞥过,通俗的两眼中似有精光一闪即逝,随即又规复常态,并往中间遁藏,心不在焉道:“本来你早有去意!而灵霞山……却非你该去的处所……”
无咎背着一个包裹,内里捆着一柄油伞与那把破剑,回身来到了隔壁的屋里。他的手中,还拿着纸笔等物。
无咎一把抓过兽皮,满不在乎道:“如你这般事事料定,大家间另有何兴趣可言。倘若整日躲在屋里,只为苟安半晌,那是要闷死人的,倒不如仰仗双脚,走出一个广漠六合来!”
无咎两眼一亮,伸手接过兽皮。
无咎必定地点点头:“嗯,去灵霞山,找我的紫烟去。”说着,他放下纸笔,表示道:“还请老道你给我画出行路之法,有情后补……”
无咎振振有词道:“我拿烤熟的鸡子与你分享……”
无咎一本端庄道:“吃与不吃,均视同从犯,窝藏包庇,罪加一等……”
无咎将兽皮塞入怀中,抓起包裹背在肩上。至于面前的老道在说些甚么,他底子没有在乎,只想着如何躲开祁家村的乡民,以免到时候过分于尴尬。
祁散人还想实际,想了想以后,却又叹道:“你那里像个读书人,清楚一个纨绔后辈,且罢……”他稍作游移,从怀中取出一张兽皮,表示道:“你若留下来,不知还会惹出多少乱子。即使是我都已不堪消受,更何况那些无辜的乡民。走,便走吧,此乃南陵国的舆图……”
祁散人伸脱手指着兽皮,分辩道:“这居中的一块,便是南陵国。由此往南两万里,要前后颠末大泽、荒凉,再翻越云岭山脉,才气终究到达灵霞山。其间凶恶重重,且多为人迹罕至的地点,你此去……”他一手拈着髯毛,一手掐动了几下,再次卜算起来:“泽上无水,困也;万物不生,死也!”
无咎走到院门前,稍稍翻开门扇裂缝,悄悄往外张望,没见有何非常,这才转头笑道:“在你老道的眼里,我无咎的姓氏名讳都是假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分辩……”
无咎两眼一翻,伸手挠着耳朵。
祁散人正一小我坐在用饭的小桌子中间,冷静不语,忽见无咎闯了出去,并摆出一个远行的架式,错愕道:“无先生,你说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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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散人的记性不大好,却还是简朴描述了一番他所晓得的六合。
“老道,你我相处两月,虽无友情,倒是近邻吧,怎能这般恶语谩骂呢?”
无咎解下包裹扔在桌上,负气般地坐在祁散人的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