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身着皮袍的男人越阵而出,并推着载有木笼的大车,接着一起脱手翻开篷布,上百苍鹰与数百灰狼从天上地下扑向火线。
两位供奉及时提示,姬魃与王族长辈带着人马鏖战于东城。西城敌势稍弱,或许有机可趁。
合法世人繁忙的时候,从不插手军务的将军发话了。
斯须,雄师穿过城门涌入城内。
不管是宝锋,还是刀旗、马战铁与吕三等诸多兵士,皆盔甲不整,满面灰尘,嘴角干裂,神情怠倦。连日行军艰苦,可想而知!
无咎还在冲着远方冷静入迷,闻声回过甚来,不解道:“如何命令?”
“各营前去建功,而破阵营却要留守火线,此番岂不是白跑了一趟,欺负人啊!”
这位破阵营的将军,虽自夸熟读兵法战策,却向来不睬军务,早已成了一名放手的将军!
众将士服从,一阵慌乱。
祁散人在一旁瞧热烈:“主将无能,累死全军。”
姬少典神采乌青,命令持续攻城。
抬眼看去,偌大的始南城仿佛已被血火淹没。那断壁残垣,成堆的尸骨,以及血水横溢的街道,另有随风漫卷的炊火,浑然一处人间炼狱。
不过一炷香的时候,上万攻城的壮汉倒下了两三千。而有熊国的雄师,仍然没能靠近到城墙的百丈以内。
此前的步地,便于服从号令而随时出征。公孙将军却要封死峡谷,摆了然不想往前半步。而兄弟们参战心切,还想着不测的收成呢。
清冷的天光下,山石丘陵交叉纵横,风沙残虐中,满目标萧瑟。神识的绝顶,模糊见到大队的人马正在渐渐消逝。再远处便该是始南城,而战况如何至今不明。
无咎骑在顿时,裹紧的战袍暴露一张脸,犹自眯缝着双眼,冷静打量着山谷的景象。
一道峡谷的绝顶,拥堵着七八百个怠倦不堪的兵士。
而主将始终不吭声,世人也只得闭上嘴巴静候叮咛。
“唉……”
开阔的山坡上,大队人马簇拥而至。
他脚尖点地纵身跃起,三两下便爬上了西侧的土山。
姬少典晓得仙门的端方,命麾下各营攻打内城。
面前乃是一片山谷,不下数百里的周遭。此中土山纵横,沟壑无数;即便稍显平坦,却又起伏不平。跟着北风掠过,阵阵尘沙飞扬。漫天的萧瑟当中,仿如有莫名的杀机在冬眠、躲藏,只等候着猖獗的那一刻,只等候着殛毙的那一刻!
世人固然牢骚满腹,倒也情有可原。雄师顶风冒雪长途奔袭,定然打得始州国措手不及。而眼看着建功期近,却只能袖手旁观,换成是谁都不乐意,更何况还希冀着赚取功劳而赡养家小。
据两位供奉所说,姬魃的雄师已攻入城中,敌我巷战正酣,两边胶着不分。只怕明日凌晨时分,便可篡夺全城而立下大功。
直至夜色来临,火把扑灭,有熊雄师仍然在狂攻不止,却仍然难以靠近城池半步。
数里以外的山谷中,呈现了一座土城。其夯土为墙,摆布三十余里,角楼拱卫,城池森严。且城墙之上,还飘荡着始州国的战旗。
“虎尾峡地处偏僻,也算是易守难攻之地,即便有所不测,也不会碰到始州国的雄师,且撑过几日,回家抱孩子去!只是无缘军功,叫人愁闷……”
……
宝锋与几个老兄弟拨转马头到了无咎的面前,举手请安:“还请公子命令……”
不过,姬少典固然忙着争功,却也没有忘留下两万人,以便扼守通往始南谷的四周要道。而破阵营则被分到了最西侧的虎尾峡,也是最为偏僻的地点。且不得军令,不得后退半步,不然全营连坐,人头落地,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