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祭奠结束,老六问道:“二哥,那群二狗子如何办?”崔二胯子看了看蹲在墙角,吓的筛糠的伪军,沉吟了半晌,走上前道:“弟兄们,我们都是中国人,本身人不打本身人,你们也不必然就是心甘甘心给小鬼子做汉奸。明天,我们是特地来寻小鬼子倒霉的,你们几位,完了事就各自逃命去吧,但有一句话记着了,今后再为小鬼子办事让俺抓住了,俺饶得了你们,俺兄弟可饶不了你们!”说完,崔二胯子拍了拍腰间短枪。几名伪军传闻能够活命,叩首如捣蒜、没口儿地伸谢。
崔二胯子看了看留下的二十多人,均是年青力壮、诚恳巴交的庄稼汉,面露浑厚之色,一脸诚意。不忍回绝,但考虑到本身步队初到此地、安身未稳,兵器粮草都还布施不上,也不能收留太多人,因而挑了七八个精干小伙子留下,其别人则劝他们归去。
此处恰是桥身左边木柱,他伸双腿抱紧桥柱,从腰间取了三颗手雷,用绳索绑好,系在桥柱上,再用绳索将手雷拉环系在一处。统统筹办结束,拔出匕首,将连接办雷拉环的绳索系在匕首尾部。看了看桥身右边那根承重木柱,“嗖”地一扬手,匕首连动手雷拉环上的绳索正扎在左边桥柱上。
他用双脚勾住桥墩,扔下布条,伸手抓住绑在桥柱上三颗手雷的拉环。鬼子的运兵车已开到了很近的处所,崔振阳悄悄地计算着,然后猛一使力,三颗手雷的保险全数被拉掉。导火索拉下,手雷呲呲冒着白烟,崔振阳已翻身跳入翻滚的河水。他跳下的处所恰是河水上游,不到一秒钟,人就被冲到桥身右边木柱中间,崔振阳伸手抓住桥柱,三下两下攀了上去,又拉响了上面的三颗手雷,反身跳入水中。
正在此时,离此不远的陈家集已经炸了营,枪声人声响成一片。崔振阳抓起地上绳索,也顾不得再埋没,冒死跑回桥上。系好绳索,再一次将本身顺到桥身左边桥柱边。查抄了手雷拉环处,只见别的一半绳索还在内里。这条绳索因为要做引线,不能太粗,是老四用本身一件褂子撕成碎条并成,但这件褂子穿戴已久,布条已朽,在崔振阳奋力撕扯下,一下断掉了。
夜色非常沉寂,只要远处天涯模糊雷声,以及木桥不远处陈家集偶尔传过的几声犬吠。虽已隆冬,关外的夜晚还是酷寒。崔振阳趴在地上,手心还是模糊排泄了汗水。他将双手在大腿上蹭了几下,又看了看中间的怀表,一点五十九分,离约定时候另有一分钟。
未几时,分粮已毕,在世人劝说下,老乡们才纷繁归去,但最后另有二十来人死活不走,必然要跟崔二胯子上山打鬼子。
这一个多月来世人都没有下山,幸亏盗窟粮草充沛,日子并不难过。拿下陈官屯第二日起,崔二胯子开端重新练习步队,统统弟兄均加劲练习,筹办等此次清缴结束后,鬼子防备放松下来,一举端掉陈家集。
崔二胯子下了炮楼,物质兵器已搬运下来,被俘的伪军和四个鬼子被老六押着蹲在墙根儿。远处的墙垛前面,仿佛有几个老乡探头探脑正向这边张望。
“看来,叔叔们到手了!”崔振阳心中暗喜。这时,怀表指针已指向半夜两点正。崔振阳往手心吐了两口唾沫,抓起地上绳索,蓦地今后一拉,敏捷伏到大石前面。
崔二胯子上前喊道:“乡亲们!我们是长白山崔大胯子崔二胯子的步队,专门打小鬼子的,你们不消怕!”几个老乡在远处窃保私语了几句,当下有一个胆小的站出来问道:“这位大爷可就是崔二胯子崔爷吧?”崔二胯子笑道:“崔爷不敢当,我就是崔二胯子!”几位老乡互换了个眼神儿,均面露忧色,喊道:“崔爷,我们去叫乡亲们来,看看咱东北的豪杰!”几人从墙垛后闪出,向村里跑去,一边喊道:“乡亲们不消怕,是长白山崔爷的步队,专门打小鬼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