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佩玉抿嘴一笑,道:“真人谈笑了,岛主本是想亲身前来的,只奈恰好赶上了岛民三年一度的祭奠海神之节,脱不开身,以是就让我前来替他给真人赔罪了!”
但玄叶道长仿佛对这些并不在乎,也不去理睬中间别的各峰弟子对池月峰的指指导点,仍旧是面无神采,目视火线地端坐在太师椅上,别人也不晓得他在想些甚么事情。
这时,池月峰的众弟子们跟从在峰主玄叶道长的身后,跟着一个太清峰长门弟子的带路,来到了位于金顶中心临时搭建的方形木制台柱之前。
太一真人目光一瞥,就看到了沐佩玉堂主身后站立着的阿谁白衣公子,遂问道:“这位是……”
比及他重又抬开端来时,已看到太一真人已经走到了木台的别的一面去了,在那边和一些远道而来的天下修真之人打着号召。
第二天凌晨,五峰山,太清峰金顶。
刚才还等待在木檐之下的来宾们都了迎了出来,站在众来宾最前面则是一个身披法衣的年长和尚,肥头大耳,身形胖墩墩,竟一点也没有修真炼道之人的风骨,并且看他走路的模样也显得非常笨拙好笑。
旁观的世人听了都呵呵笑了起来。
阿谁名叫沐剑的公子走上两步,向太一真人见礼,道:“长辈见过掌教真人!”
众来宾循着真人的目光看去,阿谁叫公孙长老的本来是一个身材矮小肥胖的老头,但一双眼睛目光如炬,太阳穴又高高隆起,一眼看去,就晓得是道行高深的人物,听到太一真人说他是凤凰坛的,在坐的大家都是中土修真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多数晓得面前这个肥大的老头――就是在天下正道排在五峰山、天龙寺以后位列中土第三位的凤凰坛首席长老――公孙潜!
法奕和法应两人都上前见礼见过了太一真人,天然又免不了真人的一番夸奖。
太一真人很远就看到为首的此人,呵呵笑着,快步走上前来,朗声笑道:“天龙寺弘如神僧台端光临,五峰老朽不堪幸运之至啊!”
太一真人早已厌倦了这些恭维之词,道:“我与范岛主也已多年未见,本想借此机遇和他好好地叙话旧,如何?”说到这里,太一真人摆布看了一下,又接着浅笑道:“范岛主不肯给我这个老朽面子吗?”
这方形木台高约数丈,长宽都有几十丈,台柱四边都有长门弟子扼守待立,木台的前面则是一溜长排的木檐长栏,被分开成五个地区,每个地区的长檐上都有竹牌标注,顺次别离是五峰山的太清峰、长天峰、落霞峰、紫云峰和池月峰。
太一真人点着头高低打量了一下这位青年公子,只见这个年青人衣冠博带,唇红齿白,并且面如冠玉,一双眼睛清秀敞亮,也不由对贰心生欢乐之意,浅笑着道:“这位年青人好生一表人才啊!”
太一真人听了这话,笑道:“神僧说那里话了,像神僧如许的德高望重的前辈,五峰弟子理应尊崇,更何况佛道本出同源,我们同为天下正道的支柱,更应当相互搀扶,谦逊有加,我们之间本来就是不分相互的,神僧切莫再说如许见外的话了!”
太一真人笑道:“赔罪可不敢当啊,范岛主既有要事在身,老朽也不好勉强了,你归去以后必然要向他回话,说我这个老道友还想着跟他下棋呢,叫他可别忘了上一次下棋时说好的三局定胜负,我们前两局打了个平局,他有事前走了,另有这决胜之局还没下呢?”
须发皆白的太一真人面露浅笑,向着金顶上的世人几次点头,他双眼温润敞亮,面色不怒自威,看上去精力矍铄,真如同神仙普通,在世人屏息谛视、万分敬佩的目光当中,他渐渐地从天桥石阶上走下来,却没有径直走向金顶广场中心的木台,而是先来到了木台左边的来宾木檐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