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打断了老马的侃侃而谈,道:“你去奉告死秃顶,我要在昆支这里。如果敢把我弄到铁支去,我就弄死他那只青牛!”
两人举杯,收回一声清脆响声,桌下趴着的黑狗阿土昂首看了一眼,又低头啃骨头去了。
阿土毫不客气地直接趴在了大门口,享用着巷子里吹过来的鞠问风,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仿佛正在享用“狗生”。直到俄然有一刻,从内里的冷巷青石板路上,俄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话说了一半,老马的声音俄然降落下来,神采也微微一变,随即看了一眼陆尘,摇点头悄悄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老马哈哈大笑,道:“可不就是如此么,今后的事谁说得清楚嘛。喝酒,喝酒。”
老马“呸”了一声,鄙夷地看着陆尘,道:“你说反就反吗?站着说话不腰疼!”
陆尘对他伸出了一根手指头表示敬意,然后顺口道:“现在在昆仑派中哪些人背景深厚不能招惹的,都跟我说说,今后我离他们远点。”
老马皱起了眉头,道:“这事你为何不与那位说?”
陆尘笑了起来,又给两人杯中倒了酒,道:“那你说如何办?”
老马哼了一声,傲然道:“那话是说浅显人罢了,我马小云是甚么人?做甚么像甚么,谁也认不出来,更何况另有那位暗中照顾着呢。放心,没事!”
他低下头,看动手中的酒杯,虎魄色的酒水在杯中悄悄颤抖着,过了半晌,他举杯喝尽了杯中酒。
整整七天,他都没有看到一个客人光临这家“黑丘阁”。
“黑丘阁……咦,这名字猎奇特呀!”
陆尘想了想,道:“嗯,你说的有事理,或许再过两三百年,风水轮番转,到当时,俄然铁支一脉气力大涨,赛过了昆支也说不定啊。”
陆尘哑然发笑,道:“你想得倒是远啊。”
老马没有半点踌躇,接口就道:“那天然是想体例免了这个马脚,不让她碍事……”
陆尘笑了起来,道:“归正就是那些世家后辈权势庞大是吧?我们惹不起就是了。”
半晌以后,一个清脆动听如同风铃在东风里悄悄摇摆的声音,从外头传了出去。
陆尘道:“哦,没甚么,之前见过这家里的一个女子。”说着便将当日在迷乱之地见到易昕的事对老马说了一遍。
陆尘:“……”
“不是废话啊!”老马严厉隧道:“你能够在哑忍怨气的时候内心想:等今后老子事情做完了,翻身了,到时候再来找你算账,看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蠢货到时要不要跪在我面前!”
陆尘俄然想到了甚么,问道:“这城中有没有一户姓‘易’的世族,气力如何?”
“易家?”老马想了想,道:“还行吧,这些年没传闻这家里出过甚么短长人物,不算势头最强的那几家,但也谈不上家道式微,算是中等的。你问它做甚么?”
老马正色道:“如果我是铁支那一脉弟子的话,现在打是打不过人多势众的昆支的,那就干脆认怂,老诚恳实夹着尾巴做人呗。再说了,我们两人在这里说着危言耸听的模样,其实在昆仑派里也一定就真的两支弟子势同水火了。再如何说,那也是同门同祖的昆仑弟子,常日里有些争论罢了,能有多大事?”
老马往北面指了一下,道:“这些大师、世族有最大的两个好处,其一,是断念塌地地跟着昆仑派,为其虎伥耳目,远的不敢说,以这昆吾城为中间两千里周遭以内,甚么风吹草动都躲不过昆仑派的把握;其二,便是积年来,这些大师、世族中凡是有超卓的人才,几近都会拜入昆仑门下,从中非常出了很多英才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