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这就去取来,”同作为读书人,陈景昊对他这个秀才小叔还是很恭敬了,以是一听陈少卿的话,立马就应道。
所谓过一天活一天,也就是如许吧。
一提到纪海,陈少卿如数家珍就把他的事迹说了一遍。
陈二爷提及李氏来倒不是个客气的,一点面子也没给李氏留。
“大郎,这讲义多少钱?咱买,必然得买。”
紧跟着,陈二年的神采也不是很好。
说完,还不忘望窗兴叹,满脸萧瑟。
她这一骂,陈少卿面色就不好了。
听是自家长孙开了口,陈老爷子放动手中的旱烟,没有任何踌躇就点了头。
“爷,前些日子,我去邻镇书院听了一个大儒的课,听后受教颇多,他手中有一份关于来岁春考的讲义,恰好小叔在这儿,想让小叔帮着参看一下要不要买。”
朝着李老婆子怒瞪着,吓得李氏一下子就缩了脖子。
“三十两算是少的了,你也不去京里和州府里去探听探听,就纪先生这一份讲义起码也得百两,要不是纪先生感念云河镇对他有恩,别说是讲义,就连西北风,你都没得喝。”
说着,朝方氏笑笑,快步去找陈安锦去了。
实在自打考上秀才以后,陈少卿敬慕纪海,读过他很多册本,以是才一眼就看了出来这讲义是出自他手。
而坐在一边尽量避着屋里稠密旱烟味儿缩在炕角的陈少卿看着大伯看向了他,微微点头,把视野转向陈景昊,道:“有先生的讲义吗?拿来我看看。”
找陈大郎的事,陈安夏既然已经决定,把陈安锦劝好以后,陈安夏决定明天早晨就去找陈大郎说此事。
方氏早就想通了这个理儿,以是也就没再问。
一心期盼着乖孙能考上秀才的他,听完,立马看向陈少卿冲动道:“幺哥儿,你说的这是真的?那人真是大学士?”
陈老爷子是真的生机了,那天早晨家里那么一出,陈铭那么没给他脸,他都没有生机,而现在他是真的火了。
因为他感受这是李老婆子在打他家少卿的脸,毕竟他年老是听了他家少卿的话才下决定的。
“大郎,这讲义,爷必定给你买,不过咱家一时半会儿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待会儿咱家再商讨商讨,二年,这都快中午了,我们家也就不留你们用饭了,老迈送你二叔二婶儿归去。”
手捧着陈景昊递过来的讲义,陈少卿翻看两页,看着上面善悉的笔迹,以及不羁的文风,陈少卿立马就欣喜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