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窒了一下,体内循环的天赋元气震了一震方才规复。可屋子里的水壶、陶罐之类的东西却接二连三啪啪啪啪的碎裂开来。
驼背白叟大抵有点耳背,没有反应,脑袋仍然一点一点的打着打盹。
他穿过镇里的麻石大街,来到镇东,只见路北一株老槐树下,有一家客店。这客店门前用竹竿挑着个旌旗,山榆木大门敞开着,门框吊颈着一盏八角琉璃井形状的灯笼。
这半个多月,他只在村镇歇脚,不去县城当中。村镇里乞丐很少,大部分还是流丐,碰到他这个穿红袍的羽士也不在乎。
两人出了柜房,穿过天井,来到后跨院。秦明细心打量着院子,只见院子不小,正房六间,东西两侧也各有配房两间,此中西面的一间配房窗户里透出红光,应是有人住。别的另有茅房、骡马的食槽等等。
秦明点了点头。
驼背白叟摘下挂在墙上的一盏灯笼,接着说:“跟我来吧。”
“卧槽!这特么多长时候没住人了!”秦明低叫一声,赶紧对那驼背白叟说道:“老丈,我住上房,我住上房。”
这么一会儿,香烛燃烧的气味发散了开来,让全部屋子充满了香气。
秦明看了看这家客店,感觉非常初级,皱了皱眉头,稍停了一下才迈步上了青石阶,进了大门。只见门里的柜台前面,坐着一个六十来岁的驼背老头儿,胳膊肘拄在柜台上,双手托着下巴,正在打打盹。
他固然还没有困意,但躺在床上,很快就堕入了半梦半醒的状况――秦明自筑基今后,精力固然畅旺,连续几天不睡觉也不会怠倦,但一睡下,却也会很快进入眠眠。
驼背白叟便带着秦明来到东面的配房,翻开门出来,这一次,秦明没有闻到霉味了。驼背白叟点上了桌子上的油灯、香烛。借着灯火的光芒,秦明看得更清楚,这上房里既没有蜘蛛网也没有耗子,墙上也还洁净,没有臭虫血,桌子上的灰尘也很浅,看模样是每天打扫的。
秦明拿起窝窝头,抓了根大葱,蘸着豆瓣儿酱吃了一口,自言自语道:“偶尔吃一次也不错,多了可就受不了了。不过也好,归正我就住一晚,明天就能到岳州了,倒是说不定还能找个上好的酒楼吃午餐,岂不美哉。呵,便提宝剑出山东,闲啃馍馍就大葱。”说罢,狼吞虎咽的大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