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云觉得他会是笑到最后那一个,没想到倒是几个兄弟里第一个玩掉小命的,汲汲营营几十年,最后换来的不过是一败涂地。
他朝天拱了拱手,摆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现在太皇太后昏倒不醒,大魏正处于内忧内乱的地步,群龙不能无首,国不成一日无君。老夫以为我们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推举新君主持国事,诸位以为如何?”
然他们还没来得及扑上去,就被侍卫们拿刀架住了脖子,小命捏在人家手里,他们再如何气恨也只能作罢。
田若甫见没有人提出定见,正合本身的意。
三哥,你且安眠吧!弟必然会替你报仇的!
礼部的人即便再不甘心,也不敢在这节骨眼上获咎田若甫,当即草草地制定了一份圣旨。
魏承宁咬了咬牙,勉强沉着下来。他没想到田若甫竟如此狠辣,曾经一起并肩作战过的人说杀就杀眼也不眨,如许暴虐的人如若不除,想必下一小我头落地的人就是本身了吧?
甚么?五王子?
终究扳倒了火线路上最大的绊脚石,田若甫顿觉神清气爽,他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神采衰颓的魏承宁等人,不屑地嘲笑了一下,哼,不过是一群部下败将罢了,不敷为虑。
侍卫们马上将魏承云一脉的部下团团围住,几息工夫便将人一一节制了起来。
小黄门身材一阵发颤,颤抖着牙齿回道:“回大人,主子不知!”
她说罢朝身后伸了伸手,“将圣旨呈上来!”
魏承宁神采庞大地看着躺在地上毫无气味的魏承云,内心闪过一丝兔死狐悲的悲惨。这小我的身上毕竟留着和本身一样的血,固然他自小与本身不对于,两人斗争了半辈子,但现在眼睁睁看着他死在本身面前,魏承宁还是没法做到无动于衷。
田若甫伤害地眯起眼睛,“当真不知?”
至此,云王一脉气数已尽,再也没有起复的能够了。即便显赫如唐门,没了魏承云这个撑腰的主心骨,恐怕也逃不过式微的运气了。
“这个……”小黄门踌躇了一会儿,跪地请罪道,“禀大人,这印章一贯由太皇太后本身保管,主子实在不知其去处。”
念月看了何太妃和五皇子一眼,嘴边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世人讶异地抬眼看畴昔,只见阿谁昔日像影子一样低调,极少呈现在大师面前的小王子,现在却像换了小我似的,容光抖擞、精力抖擞地站在大伙儿面前,眼中满满都是对皇位的志在必得。
他佯装忧心仲仲道:“国不能一日无君,选新帝已是摆在我们面前迫在眉睫的事情,不容有误。既然诸位臣工都没有合适的人选,那老夫发起立五王子为储君,明日停止即位典礼,大赦天下,各位臣工可有贰言?”
田若甫通读了一遍,确认没有题目后,抬眼看向太皇太后的贴身小黄门,“太皇太后的印章安在?”
田若甫不再给魏承云说话的机遇,他振臂一呼,大义凛然道:“三王爷趁乱逼宫,企图谋反,其罪当诛!”
他不晓得的是,田若甫想要的并不但仅只是国丈,他要的是全部大魏江山今后改弦易辙,成为天子的岳父和成为天子的爹,哪个更爽?成果不言而喻。
侍卫刚想把人架出去,却见太皇太后的侍女念月手捧印章从阁房走了出来,“大人何必要难堪一个主子呢?你要的东西在我这里。”
他说罢抹了一把脸站起家,冷着脸看向魏承云的部下,“尔等明知三王爷所行不当,有违天理,不但不劝之阻之,反倒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的确罪加一等,来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