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莹点了点头,没有一丝惭愧的神采:“是啊,这老太婆家的羊每日来我们家菜园来吃菜,以是那肉才会如许鲜美。我都跟她说了无数遍,她不听,还叫她那孙子赶着羊过来,我能不急眼吗?”她伸手指了指院子后边:“世子爷,不瞒你说,我们家里穷得叮当响……”
彦莹瞧着许宜轩那副天真又故作放肆的模样,忍不住想笑,宿世看过的电视剧里边,那些恶霸横行霸道的时候,总爱拍着胸脯说:“老子就是国法!”许宜轩的这一招,跟他们实在是有些像呢。
许宜轩瞥了他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你是州衙里的主簿,就该通情达理,如何便帮着阿谁黑心婆子来逼迫贫民?小爷感觉你更该好好整治才是。”
许宜轩将信将疑伸脱手来掐了掐简亦非的手掌,诧异的“咦”了一声:“师父,你的掌心好硬,真的和铁块差未几。”
“当真不消赔了,我听得真真儿的。”七木抓着四斤老太的手颤栗,方才他听着说赔这么多银子,吓得差点要尿裤子,还好没尿出来。
七木见着许宜轩恶狠狠的模样,吓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四斤老太拉着他就往人群里头挤了去,许宜轩大喝一声:“拦住他们!”几个保护翻身上马,将四斤老太挡住,一个个鼓着眼睛凶神恶煞道:“我们世子爷想打你,那是给你脸,竟然给脸不要脸!”
许宜轩依言,将手掌伸了出来,简亦非用手指掐了掐他的手心,摇了点头:“这力道还不敷,掌心还软,你来掐掐为师的。”
这时二花从人群里钻出来,伸脚就踢了四斤老太一下:“都是你,每天骂骂咧咧说我们家是绝户头,害得我阿娘又生了个女娃!本来她肚子里头是个男娃的!”
四斤老太眼睛立即便展开了,骨碌碌的转了一圈:“真不消赔了?”
彦莹叹了一口气,伸手将二花扯了过来:“别和她混说了,就事说事!四斤老太既然承诺了不让我们赔她家的羊,这事情也就算结了。”
“师父,你说该如何措置?”许宜轩奉迎的朝简亦非笑着,又瞅了瞅叉腰站在那边的彦莹,朝她呲牙一笑:“本来前次你给我做菜的羊是这老太婆家里的。”
“杀你的羊又如何样?杀得好!”许宜轩听了世人的喊叫,晓得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眼睛一瞪:“你这个死老婆子,要不是师父说不要打女人,我非得把你揍一顿不成!没国法又如何样,现在我站在这里,我就是国法!”
“我阿娘有了身子,家里没钱吃肉,只能每餐煮点青菜,偶然我阿爹摘了青菜到外头去卖,才气赡养我们一家,让我阿娘每天吃个水煮蛋。”彦莹见着许宜轩的神采越来越温和,趁热打铁的加了一句:“世子爷,那四斤老太赶了羊来我家菜园子吃菜,那可不是将我家的生存给坏了?”
高主簿仰着脸望向许宜轩,一脸惊骇,心中暗自嘀咕,不晓得本身的这个主簿还能不能保住,心中悄悄悔怨,不该被四斤老太几句嘉奖就跑到这肖家村来了,没想到竟然遇着这般背时的事情
“世子,你让她拿六七百两银子出来分歧适实际。”简亦非望着许宜轩笑了笑:“既然这位女人说不计算,那就如许两清了罢。”
“你是豫王的世子?”高主簿眯了眯眼睛,心中有几分颤抖,固然没有见过传闻里的那位许宜轩,可从他的打扮来看实在是繁华。
“你也太好说话了。”许宜轩在中间却暴露了忿忿的神采来:“我本来还想要她赔你家六七百两银子的,你如何能说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