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四花?”彦莹笑着将她手中的竹篮接了过来:“这么没精打采的?”
肖大娘在一旁念叨着:“唉,三花,你本身看看,你不肯涨钱,人家就不肯意卖你了,本日一天就只要桃花梅花卖了几十斤小笋子给你了。”
幸得她们没全数将钱交上去,两人每日里都留了十个铜板,在院子里挖了一个洞埋了起来。阿爹不管事,阿娘偏疼,拿了钱都只会花到哥哥与弟弟身上,本身天然要早作划算。
钱小四唬了一跳,这妇人竟然到门口卖酸笋来了,如果掌柜的闻声了,晓得她代价便宜,改来买了她的,那本身的银子从那里赚去?他恶狠狠的盯了一眼屠户娘子:“快些滚蛋,我们酒楼里有定好的,不收别人的!再不走,谨慎我要里边的官老爷将你捉了去蹲大牢!”
桌子边上几个女人脸上都变了色彩,四花气嘟嘟道:“才不要,干吗让她们赚大钱!”二花低头扒着饭,内心头倒是忿忿不平,老爹老娘到底如何了?嫌钱多咬手,要将白花花的银子送出去?就连一贯听话的五花,也不同意般看了看肖老迈,闭紧了嘴巴不说话。
屠户娘子连连点头:“晓得了,包管会鬓这个更好!”内心头悄悄深思着,回家请妯娌教教本身如何做便是。一边想着肖来福婆娘说的,一两银子一坛,又恨恨的直咬牙,如果她能搭把手,帮帮本身,那该多好,可惜她就是那样吝啬,就尽管本身银子。
“还不是那小笋子的事情?”肖大娘叹了一口气,皱着眉毛道:“那屠户娘子不晓得从谁那边晓得,三花卖酸笋赚了大钱,在我们院子里嚷着说三花收小笋子,给钱给少了,要她涨价,三花不肯。”她喘了喘气,耳边仿佛还回想着四斤老太走的时候骂的那句话:“心瓤子,难怪家里绝户!我看,她们家再生也是女娃,家里会越来越穷!”都说要多做善事,这才会人兴财旺,现在还没得个男娃,当然更要积善了。
肖老大将左腿伸了出去,二花舀了一瓢水,细心的给他洗起脚来,就听肖大娘低声说:“本日三花跟村里人闹定见呐。”
六花夹了一块油渣放到嘴巴里嚼了下,只感觉一口的香味,她夹起一块油渣子放到肖老迈碗里,笑嘻嘻的说:“阿爹,你尝尝,可好吃呐。”
“二花,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毕竟我们都住在肖家村,可得要和敦睦睦,相互帮忙才是功德儿。”肖老迈见二花也是这口气,心中有些不舒畅:“人不能掉到钱眼里去了!”
四花笑着解释:“阿爹,这不是肉,是上归去豫州城割了一块肥肉,三姐煎了猪油今后,把油渣收起来了,说这个能够炒菜吃。我见今儿早晨菜有些少,就试着拿那些油渣炒菜吃。”
可不是如许?这经济规律就是如此,做买卖最好的机会是供不该求,如果大师都对准一个行业去做,市场上供过于求,那就会构成贸易合作,为了获得利润,合作者们不竭贬价,终究受损的还是那些去参与合作的人。
肖家村里的人得知了屠户娘子也找到了买家,个个都跃跃欲试,从速结伴去了豫州城,还真有很多人找到了买家,说好等着酸笋做好,就由她们本身送畴昔。
刚一进门,屠户娘子就将竹篮子放下,甩了甩胳膊:“哎呦呦,可累死我了!”
屠户娘子第二日便进了城,篮子里装了一把从自家妯娌那边借来的酸菜到处转。她先找了城门口一家饭庄,人家听着说有酸笋卖,非常感兴趣,可只出了五百文一坛:“我们可比不得那些大酒楼,我这里来用饭的,满是那些打长工的,那里能像快意酒楼,一盘酸笋炒肉就卖出半两银子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