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姐听了有些不欢畅,横了文绿竹一眼,“我早就说我不喝茶,绿竹你如何还给我倒茶?”说完了又向文奶奶撒娇,“外婆啊,我也是肚子里怀着孩子,你如何单疼绿竹,不疼我啊。”
不过她此次来,是为了躲懒的,不敢过分获咎老太太和文绿竹,忍了忍,看向桌子上放着的袋子,转移话题,“这些都是甚么呀?”
文绿竹头大如斗,赶紧点头,她倒不是对基教有甚么不满,而是没有信教的设法。
二表姐一张脸涨红了,她晓得老太太一张嘴不饶人,但也没想到她说得如许不包涵面。甚么叫她天生是苦干活的命?甚么叫文绿竹就是娇滴滴的?有如许做人外婆的嘛。
文奶奶的气也顺了一些,就问二表姐,“你如何有空上我们这里来了?”
“这是奶奶疼我,代表教会来慰劳我的补品。”文绿竹坏心眼地说。
“我们这是热情助人,他们能有甚么设法?”文奶奶不觉得然,又有几分傲然,“奶奶是凤镇基教的初创人,他们如何也得给我面子。”
说完了,将桌上的补品拿出来,一样一样给文绿竹先容,哪个好用,哪个值钱,先容完了才重新装袋子里去。
这时文奶奶瞥见文绿竹放到二表姐面前的茶,有些不欢畅地看向二表姐,“绿竹肚子里怀着孩子,你如何还让她斟茶?”
文绿竹点点头,忍不住问,“他们能给钱吗?”
文绿竹一边抹盗汗,一边跟着酬酢,总算让她们完整忘了拉她入教一事。
二表姐这时已经将袋子翻开了,瞥见里头的一样样补品,眼都绿了。倒不是说补品很值钱,而在于这是补品。她有身以后,别说补品了,想杀只鸡吃,婆婆还唠唠叨叨,说她装得金贵。此人比人,如何就差这么多?
“哎,快去快去――”表姐连眼角也没给文绿竹一个,持续在中间吹嘘文奶奶。
文绿竹瞥见她被文奶奶训,内心痛快,这时也不筹算本身和她吵,就笑笑,在一旁坐下。
没多久,九妹领着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从院子外头走出去,口中直叫“绿竹姐”。
文奶奶看了看她的肚子,没好气,“也就是你娇贵,我们之前,哪个不是大着肚子去山上担草、下田割禾的?”
二表姐差点被气死,看看文绿竹,不甘心,“绿竹不也甚么也没干吗,外婆你如何这么偏疼。”
“我这不是瞥见外婆内心欢畅嘛……”二表姐内心翻白眼,但脸上还是笑眯眯的,看向文绿竹,“绿竹你快坐,别忙活了。你这肚子可金贵着呢,外婆很担忧你。”
文绿竹在中间,听得差点没笑出声来。
“你如何和绿竹比?绿竹才大病过,身子弱。并且绿竹看起来就是个娇滴滴的,你比得了么你?你也不看看本身的模样,就是个苦干活的,跟头牛似的壮。”文奶奶一边点头一边数落。
文奶奶挥挥手,“你不是有你家婆疼吗?如何找上我来了?你进这屋这么久,跟绿竹打过号召没有,你如何这么不懂规矩?”
“外婆真疼绿竹……”二表姐脸都歪了,还是冒死挤出笑容来,“外婆作为本地教会的初创人,手里必定不止这么点东西的,不能给我也腾点儿么?到时我必定写表扬信到教会的。”
本来是二表姐,文绿竹倒好茶,拿出去放到二表姐面前,“二表姐,请喝茶。”文奶奶那帮子老太太,来了就本身倒茶喝,底子不消她脱手。
还没等文绿竹将人认出来,那大肚后代人就冲着文奶奶叫“外婆”了。只见她走到文奶奶身边,拉着文奶奶直说话,赞文奶奶的名头很大,她村庄里提及文奶奶都是竖起拇指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