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余粮这会儿正在门楼上面拾掇钉耙,顺带看看外头动静,见到几小我摸到门口,吓了一跳。因为有雷声,他边让人出去,边大声道:“我的乖乖儿唉,你们胆量真够大,这气候还能搁内里跑,真是有本领。快,快,出去。”
余粮媳妇弄了火盆过来,又忙活着给几小我烧了姜茶,端出来道:“快喝点姜汤,驱驱寒。你们几个都干啥去了,也不晓得躲躲。”
山娘子想说甚么,却被接二连三的霹雷惊得魂飞魄散,直愣愣地看着铁柱两个孩子抱着爹娘哇哇大哭。
山娘子应着话,穿好蓑衣,到了院子里又喊了隔壁福娘子一嗓子,让她帮手照看一下家。她急仓促地往地里去,雨也越下越大,到了庄北头,入夜的看不太清楚了,模糊间看有人,忙喊道:“芸丫,芸丫,是你吗?”
又是一阵暴风乱作,吹的火盆都燃烧了。余粮媳妇也不在说话了,个个都严峻又惊骇地等着甚么似的。山娘子不住地看天气,内心祈求肖芸娘别出事儿。
虽说暴风高文,电闪雷鸣,天昏地暗的,雨却来得迟,肖柏两人没去太远的处所,一变天就被路过的乡邻喊着往家回了。肖棉娘半路截的人,接了他们的草兜子,催促着两人回家,又帮人推了一起的车,到了家,雨才开端下起来。
她家小女儿道:“娘是不是有水鬼专门吃人?”
铁柱他们还是客气道:“婶儿别忙活了。”
肖棉娘把肖芸娘的话说给她听后,传闻两个弟弟还在地里割猪草,问了处所,一溜烟地跑去接人去了。
余粮媳妇拨了拨火盆,絮干脆叨地讲起古来,说的是这雷劈死谁家谁家的事儿。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在这类气候下,听得人瘆得慌。
风太大了,声音很快就消逝掉了,她逆着风想往前去,可庄北头这条路刚好是进风口,吹得她几近睁不开眼睛。
雨垂垂歇了下来,天也有了亮光,山娘子再也等不得了,穿戴蓑衣要去地里找人。
雷渐行渐远,仿佛停了下来,可雨还是如瓢泼普通从天而降。山娘子还操心着肖芸娘,想要去地里看看,却被几小我拦住了。
山娘子原想着大女人一贯是有主张的,倒也没重视,只叮嘱肖棉娘:“半路上碰到下雨了,别往家跑,在谁家躲躲雨。路上谨慎着点。”
余粮两口儿想着刚才落在王家寨的霹雷,还心不足悸,同铁柱他们互看一眼,无声地商讨了一番。
肖余粮喃喃自语道:“我的乖乖儿,这如果劈在谁家房梁上,还不屋子劈塌了。王家寨那群鳖孙,一肚子好事儿,被雷劈,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