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从她的语气中，苏凌听到了一丝颤抖。
“这是在斑斓坊新买的衣服，为师没学过针绣，也只能给你买点称身衣物了……”
柳清月顿了顿，在苏凌迷惑的目光中，解释道：“为师左思右想，以你现在的修炼进度，想要夺魁，实在太难，不如改头换面，提早离宗，还能保全修为。”
柳清月略微沉默，而后缓缓道：“为师不但愿你因为一时负气，将命断送在了这里。”
见柳清月一脸严厉，苏凌也当真了起来。
想到这里，苏凌终究完整沉着下来。
柳清月微微别过甚，视线微垂。
柳清月没有说话，但沉默的态度，说了然统统。
和很多人分歧，即便是面对要比本身更加强大的敌手，柳清月也从不小觑对方。
还能这么算的？
‘我叫柳清月，你叫甚么名字？’
而他，已经有了对策。
“徒儿，这内里是我从暗盘里买到的假人皮，可助你易容改面。”
以是，这仿佛还是他和柳清月第一次正式比武。
此时，柳清月也仿佛做了甚么决定。
“以是……来打一架吧，师尊！”
畴昔与现在，画面融会。
“元师境一层顶峰……”
柳清月感到欣喜的同时，眼神中又异化着一丝无法。
“徒儿，我不在的这几日，你的修炼停顿如何了？”
师尊…在惊骇？
苏凌声音沙哑，强忍着情感，打断了柳清月。
“可我在乎！”苏凌的语气，变得狠恶起来，“为何要因为我，玷辱了你的名！”
幼年的苏凌，本该死于那场战乱。
那没说完的半句啊……
柳清月只是冷静的看着苏凌，没有说话。
不过……
“仅仅因为是师徒，就要做到这个份上吗？”
“这是一些疗伤丹药，在内里，记得不要与人逞强逞能……”
是明知战役因她父亲而起，却没见怪任何人，反而在墓前许下，要一世庇护师尊的固执。
一字一句，将苏凌最后的心机防地冲毁。
当时的他，甚么都不明白，只晓得，对方的眼中，和他流淌着一样的哀痛。
是家人。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柳清月愣了一下。
柳清月还在不竭的叮咛，但苏凌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
他谛视着柳清月，却发明，对方拿着包裹的手，正攥的紧紧地。
看着柳清月如同老妇人普通絮干脆叨的叮咛离家游子，苏凌的眼睛，不知在何时，已经垂垂发红。
颠末端赵阳和李子成的插曲后，柳清月提及了闲事。
那是一片沉寂的死人堆，断肢残骸遍及，统统朝气都被泯没。
听闻此言，苏凌鼻子微酸。
本身有她这个师尊能够依托，可她又能依托谁呢？
“另有这是……”
苏凌一时恍忽。
黑暗中，一只手将他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