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菡娘甩开方艾娘的手,无语道:“谁说要去了?”
“……”方菡娘好想表示这等惊世骇俗的奇女子她并不熟谙!
陈礼芳陪着方菡娘回了方家村,马车遵循方菡娘的唆使,将瓷器都运到了方六叔家。
方艾娘一脸的不屑,打量着方菡娘身上那被皂液弄脏的围裙,皱了皱眉,嘟囔道,“就你这脏兮兮的模样去见万叔,真给我们方家丢人……算了算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去扯方菡娘的胳膊,“你就这么跟我去吧。”
乡巴佬方菡娘冷静收回了目光,有些纠结的问:“有事?”
陈礼芳还是第一次来方六婶家,倒不像在方菡娘家那般野,颇带了几分拘束,彬彬有礼的很。方六婶给她端了一杯水,她红着脸站起来双手接过,说了句感谢。惹得方六婶厥后跟方六叔好一阵感慨,这富朱紫家的女人跟他们乡间的确切不太一样,也忒懂礼了些。
嘛,不过这也跟她无关就是了。
方菡娘内心格登一下。
篱笆那边看戏的杏花娘啧啧几声,从簸箕里抓了把糙米洒在鸡圈里,一边讽刺道:“有些人啊,真是半点都不晓得好歹!”
方六婶神采有些不太好,道:“菡娘,如何了?”
有些日子不见了,方艾娘身上的穿戴几近能够说是焕然一新――身上一套绸衣花团锦簇,衣裙上的绣花里藏了银线,模糊有光折射,闪闪的,直晃人眼,腰间还垂着一块玉禁步,引着红色的丝绦,顺风飞舞,煞是都雅。头发倒是梳回了双丫髻,挽着两个圆润的玉环,映得方艾娘更加稚嫩。
你当着人家未婚妻的面,跟人家还价还价当妾的事,不遭打就怪了!
上赶着当小三,就不要怪人家啪啪啪的打脸了!
门外的人似是被惊了惊,动静一下子没了。
归正方香玉那话,大师都当个怪诞的笑话听。
未至中午,陈礼芳算着时候差未几了,该回家了,依依不舍的跟方菡娘并方六婶一家道过别,坐上马车家去了。
方菡娘无法道:“六婶,艾娘非得让我去见个甚么万叔,我底子不熟谙那人,如何能跟她去见呢?”
这么荒诞的事,正凡人都不能当真啊!方菡娘谢过陈礼清,接过茶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