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老赖差点把喊恭喜的人给砍了!
方田氏一边絮干脆叨的跟方香玉说着话:“玉儿啊,男人都那样,这段日子你咬咬牙挺畴昔,那就行了……不能生也没事,转头你给独眼老赖纳个小老婆,把她孩子抱到你身边养,也是一样的。眼下你大侄子中了秀才,老赖也就只敢打打你了,他不敢做别的。”
但也仅限于心伤了。
“她这类放荡的婊/子算我哪门子姐姐!”方明洪往地下啐了一口,不屑道,“娘你是不晓得,我现在出门好多村里的小孩都问我,你姐姐多钱睡一晚?你姐姐都跟老头子睡得如何样?”
他说了两句话。
方明洪不耐烦道:“不消你管!”
表情不好打一顿,喝酒喝多了打一顿,偷女人返来打一顿……
小田氏自发对小儿子有些亏欠,见小儿子返来,把怀里的布料往中间一放,赶紧起家道:“洪哥儿返来了?这是又去那里疯了,惹得一身泥。”
毕竟方田氏曾经心疼过方艾娘,方田氏愣了下,有点焦急,就想从炕高低来:“哎,哎,你快拦着艾娘啊,那孩子别再想不开!”
方明洪嗤笑一声,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人家说的是究竟,你凭甚么撕人家的嘴?”方明洪回身进了内屋,“有你这类姐姐,真他吗丢人!”
“洪哥儿,你春秋也不小了。人家方明淮比你还小两岁呢,都晓得每天去上学……”方艾娘内心本来就因为布料的事不痛快,见着方明洪更觉碍眼,不由得就皱着眉头说了几句。
这口气独眼老赖如何能咽得下去?
就连小田氏都皱起了眉:“洪哥儿,如何能这么说你姐姐?”
方田氏摇着头走了。
方长应评价道:“真骚。”
但这些话已经很刺心了,方艾娘呆立在原地,神采由青转红又转白,她气得浑身都颤抖了,语不成句道:“你,你……你听谁说的!我,我撕了他的嘴!”
独眼老赖是个脑筋转的快的,立马硬生生转了态度,堆笑道:“是啊,传闻了我大侄子今儿中了秀才,特特领着一群弟兄过来道贺。”
因着今儿方明江要返来,方田氏特特放了很多油,这玉米饼子本就光彩金黄看上去诱人的很,这么一来更是油汪汪的惹人流口水了。
但也仅限于没死了。
第二句话:“她有身了。”
方田氏在厨房里坐着玉米饼子,方香玉神采干枯的搬了个小板凳坐到了厨房门口看方田氏摊饼子。
恰好方明洪掀了门帘从内里一身泥的返来,听到给大哥做脸五个字,意义不明的嗤笑了一声。
“呵,婊/子。”方明洪嘲笑道,“你有资格说我呢?”
成果独眼老赖还没脱手,有嘴快的就把事情给揭开了答案:“哎呀老赖啊,短长了,你这下可了不得了,跟秀才公当上亲戚了!”
第一句话:“碧水是我的女人。”
又是大哥,大哥!
“就是就是,说不定今后还是进士大老爷呢!到时候老赖就要有个进士老爷亲戚了。”
下中午,方明江返来了。
独眼老赖这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本来是方明江中秀才了!
果不其然,大抵是传闻了焦府送来了贺礼,没几天方香玉就回娘家来了。
方香玉这几年日子过得更加惨痛了,不晓得独眼老赖从那里传闻了方香玉没法生孩子是因为做了缺德事,他起了狐疑,请了个专攻妇科之道的大夫谎称替方香玉看风寒,一评脉就把出来了,方香玉没法生孩子,是因着之前她流过一次产,那次伤了身材,再也没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