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艾娘都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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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一同来方家村的管事并几个卸货的小厮看不下去了,过来帮手把人拉开的。
老方头骂道:“还要不要脸了!”
方田氏被噎了一下,她当初开那么高的价码,一部分是虚荣心作怪,一部分也是为了好忽悠上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
谁曾想过她这么快就被赶出焦府了。
方艾娘算术不好,扒着指头算了半天,一小我要二两银子,五小我……那就是整整十两啊……
几个小丫头七嘴八舌的,提及了月银的事,说的方田氏神采都变了。
围观的人群都垂垂散了,方艾娘才想起一件事,悔的直顿脚:“哎呀,她们还没干满一个月呢!让她们返来再服侍我几天!”
别的一个小丫头也道:“就是啊,这但是我们走前你跟我们爹娘说好的,说给我们找一个月二两银子的活。”
只是那几户人家却不肯意把闺女领归去,没了这么个好事情,还想再耍赖会,让方家持续用着他们家闺女。
这句话胜利的把一家子重视力都吸引到了杨管事身上。
方田氏梳的紧紧的发髻被扯松了,衣服也被扯破了好几道,歪歪愣愣的挂在身上。
小田氏又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艾娘的东西就不消再搬了,让她转头跟你们一道归去。”
她竟然忘了这茬事。
谁晓得杨管事面上恭恭敬敬的,语气也带着几分谦虚,但说出来的话却显得几分倔强。
也不晓得骂的是方田氏还是那群小丫头。
焦府的管事见没体例,闹大了他们老爷脸上也不但彩,只好出来和稀泥。
她之前只是恼没把人塞进焦府,现在倒是在恼要给这几个小丫环月银的事了。
听着这话,小田氏感觉有些不太对劲。虽说方长庚中间失落了八九年,但这个二弟的为人,她还是有几分体味的,他性子比较驯良,心也比较软,竟然能说出这么不讲情面的话来……
“行了行了,”方长应因着侄子中了秀才,还顿时要跟县里书院的院长结婚家,这些日子都意气风发的很,他不耐烦道,“我家给你们这二两银子是我家重诺,我家又不是冤大头。现在银子你们也拿了,卖身契也还给你们了,你们如果再来胶葛,我就让我那秀才侄儿把你们这些刁民都告上县衙!”
田春花被方田氏急嚷嚷这么一吼,也是吓了一跳,委曲道:“姑奶奶,那边说我们去了就得从最末等的小丫环做起,一个月才一百文钱呢,哪有二两银子。”
就连向来最疼方艾娘的方长庄都严厉的看着方艾娘。
当时她觉得,在焦府即便是收了这几个当丫环也没甚么大事,毕竟她住在焦府,吃穿住都是焦府掏钱,养丫环不也该焦府把这钱掏了吗?
眼下好歹熬到孙子考上秀才了,眼下不纳福甚么时候纳福?
他先问方艾娘要来了之前焦府里王嬷嬷做主帮手写的五个丫环的卖身契,因着都是活契,倒也好措置。
管事姓杨,在商行干了八年,最是妥当不过,算是方长庚一手汲引发来的老管事了。
这话骂的就是有点刺耳了。
杨管事面上挂着笑,道:“回这位太太的话,我们几小我够了。”
听田春花这么说,其别人也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就是就是,方奶奶你这不是哄人吗?”
方艾娘一时候也不晓得该如何跟奶奶解释。
“我们是服侍的方艾娘,签的卖身契也是跟方艾娘签的,问焦府要啥啊,人家也不会给我们啊!”一个小丫头道。